公交上面人不少,擠得很。
“裡面沒位置了,別擠了。”
“再擠奶都要擠出來了。”
“****,踩到腳了。”
我也被建國叔和戲子圍住,水洩不通,媽的電視臺一通知,大家都坐公交了。
正說著,好像傳來“哎呀”的聲音。
兩個鑷皮夾的慣偷被九道給扣住了,九道心情還算不錯好,每人給了十巴掌,然後從窗戶丟出去了。
八道一把扣住一箇中年****,不過心情也不錯,也只是給了十巴掌,折斷了三根手指後,也是從車窗丟出去了。
大家一致認為,車子一下子就空了不少。
四點半到了火車站,我們一行人下了車。
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很多人出行受阻都選擇了火車,一時半會倒有幾分春運的錯覺了,不過時間還早,還有五十多天才過年的。
到了五點多,擠上車後。我才把小賤從紙盒裡面拿出來,又拿出了一些菜葉餵養了牛哥,給烏龜兄弄了些小魚蝦。天氣一冷,它們似乎也沒有活動的激情。
宋世遺把蕭天兵的東西放好,這才坐下來。
我心想,宋世遺也算有身份的人,可是在蕭天兵面前,還是兒子。
還是古話說得對,在牛逼的人也是他爹的兒子。我在我爹面前估計也是這樣的。
琉璃道:“我還是第一次坐這種熱鬧的火車,真熱鬧啊。”
九道道:“我之前來西安的時候,跳上了大貨車來的,這車我也是第一次,沒想到還是很有人氣的。”
建國叔無奈地說道:“這車是窮人坐的啊,你們這種大人物都是天上飛的。”
戲子也說道:“我天天坐這車,我是典型的窮人了,你們施捨點錢吧。”
話題換了一個又換一個,倒是蕭天兵似乎沉默了起來,憂心忡忡的,是為了謝水柔吧。
其實我也何嘗不是憂心忡忡,我則是因為謝靈玉的。
此行風陵渡,一共九人,我、建國叔、琉璃、戲子、蕭天兵、琉璃、宋世遺、八道、九道。
很奇怪的是,王穩並沒有跟來的。
天色漸漸變黑,窗戶外面卻白茫茫一片。如果站的高一些,這列火車就是一條奔跑在雪地裡孤獨的小蟲子。
我不由地苦笑,我是不是當蟲師的時間當長了,什麼都想成了蟲子。
火車傳來了憂傷的二胡聲,好像是流浪的盲人在演奏《二泉映月》,如泣如訴的聲音讓人心肝都要碎掉了,熱鬧的車廂很快就很安靜。
經歷了人生悲喜的人,才能把二泉映月演繹得如此流暢,好像聲音就是從二胡流出來的,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瞎眼的盲人,一襲黑色長袍,帶著黑色圓框墨鏡,頭上面則是一頂黑色的瓜皮帽。
不知道過了許久,琴聲才停住,人群又開始吵鬧。
八道開口道:“這琴聲有殺氣!”
我心說,怎麼會有殺氣,這不是慢慢的悲傷嗎?
從車頭走來幾個賊眉鼠眼的人,眼角還帶著兇光,黑壓壓就過來了,腰間還鼓鼓的。
建國多年軍人敏感並沒有變低,低聲道:“有人來找不痛快了,咱們要當心。”建國叔將幾瓶還沒開的易拉罐拿住,用一塊白毛巾抱住了。
我則是退了一邊,給九道讓了個位子。
果然,來人大聲喊道:“宋土鱉,疤叔的聲音你們也敢搶。”
我心中一驚,又是疤叔。
第205章風后陵開
大聲喊話的那人尖腦殼,頭上還有幾塊癩皮,癩皮處的頭髮已經掉光了,說話流裡流氣兇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說著就把披著外套一拉,從中露出一把皮套包著鋒利的匕首。
蕭天兵臉上露出不愉快
宋世遺也是有點沒弄明白,一臉無辜地看著尖腦袋道:“疤叔是誰啊?”
我和琉璃忍了許久,終究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敢情是這個疤叔把宋世遺當成對手了,可人家宋世遺完全不知道疤叔是誰,這種落差,讓尖腦殼有些不能接受,後面幾個人圍上來,有個脖子吊著大金鍊子的喊道:“我們老大你都不知道嗎?本來只想打斷你一條腿的,衝這一點打斷你兩條腿。”
宋世遺還是很無辜地看著來人,依舊搖搖頭。,道:“你們說清楚啊,疤叔到底是誰啊?”
琉璃第一個放聲大笑起來。
我原本覺得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