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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芮府了。

常嬤嬤說,女子皆是從家中出嫁的,她也不例外。

本來在宮中住的這幾月便是破了先例,現下是該回去等著,等著三月初六時的大婚。

芮毓走的當日,昭陽宮裡她慣用的物品全搬回了芮府,一下就空了整個昭陽宮。

沈緒負手立在門外,蹙了蹙眉,這宮殿沒有半點人氣兒,都不暖和了。

趙權一看沈緒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今兒個皇上在御書房批摺子時,還將墨給打翻了。

趙權笑著寬慰他:“皇上,要不了倆月皇后娘娘便進宮了,坤寧宮也收拾妥當,皇上寬心。”

沈緒淡淡收回目光,抬腳走出昭陽宮:“宮外的人安排妥當,大婚之前不準生出任何意外。”

趙權點頭應下,近半數的隱衛都派去芮府,就連赫將軍都隨皇后一同出宮去了,皇上到底在擔憂什麼。

竇家。

蔣罕在長廊下與竇齊鳴說了幾句話,便目送竇齊鳴的背影進了書房。

他抿著嘴,下巴繃緊,對現在這個情形十分惱怒。

當初來到大楚,他是精挑細選才挑中了竇家,竇家的實力加上他蔣罕的計謀,足夠將沈緒打的措手不及。

可這才短短半年,沈緒在朝中將原本太沃帝時形成的格局給攪了個天翻地覆。

蔣罕垂眸握緊了拳頭,再等下去,那傢伙的皇位真的要坐穩,真的動不了了。

他忙寫信去爻宋,一連寫了五封,可信卻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音。

蔣罕忽然孤立無援,加上竇家最近太過頹廢,他也怒從心起。

他剛抬腳要走,就見花園那邊有人影走過。

現在的竇家後宅已經沒什麼人了,該嫁的都嫁出去,他一眼就看出了是竇良俏。

蔣罕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廢物,連芮家那個都鬥不過,還想進宮伺候。

不過,蔣罕抬腳向她走過去時,面上已然恢復成書生模樣。

竇良俏從被宮中趕出來後便成了平城的笑話,父親責罰,嫡女嘲諷,庶母更是對她失望至極。

竇良俏知道,她這輩子都毀了,不說進宮,就連尋常人家,她都只能挑次的。

因為她要面子的好父親,心胸狹窄的那個嫡母,是絕不可能為她操心婚事。

蔣罕冷冰冰道:“當日你要進宮求太后幫忙這事兒,並未知會我。”

竇良俏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沒找過他,可當時蔣罕壓根不願為她支招,她能怎麼辦,除了求太后,還能怎麼辦?

“你如今是沒有退路了,可芮家那位倒是過得好,風風光光的,等著三月立後,從此便是整個大楚最尊貴的女人,而你,只配跪在她裙下,做只狗。”

蔣罕慢悠悠的說。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這事就像踩了竇良俏的尾巴,竇良俏咬著牙瞪他:“蔣罕!你只是我們竇家養的一條狗,你以為自己有多高貴?”

蔣罕彎了彎嘴角:“我只知道若我是你,已經深陷淤泥沒有後路,那就是死,也要把害我的人一起拖進地獄,大家要笑一起笑,要哭一起哭!”

竇良俏愣了,耳邊縈繞蔣罕的話,久久未回過神來。

——

芮府後宅,芮毓正一遍一遍描著細眉,她如今已經能自己描出好看的眉形了,甚至有時描的比凝香都好。

凝香從前院匆匆感到寢屋,看到姑娘坐在銅鏡前,不由鬆了口氣。巧閱看到凝香的神色,沒敢煩擾芮毓,便悄無聲息從寢屋退出去,還帶上了門。

凝香壓低聲音說:“竇良俏在府外跪著,說要給咱們姑娘賠不是。”

凝香氣的已經直呼竇良俏的閨名了。

巧閱驚訝得揚了揚眉:“給我們姑娘賠不是,賠什麼不是?怎麼能讓她在外頭跪著,這不是給外人看笑話麼?”

凝香更生氣了:“她死活不肯進屋裡,就在外面磕頭,你是沒聽到她說什麼,她說我們娘娘不肯皇上身旁有其他女子伺候,這才將她從宮裡趕出來,她嘴上是來認錯,可每一句都在數落我們姑娘!”

巧閱與凝香二人步伐加快趕去前門,巧閱一邊走一邊說:“她瘋了?竇家也讓她這麼亂來?”

凝香冷笑一聲:“我瞧她就是瘋了,自己不痛快,想讓咱們姑娘也不痛快。”

說著就已經到前門,還沒走近,巧閱就聽到常嬤嬤中氣十足的同竇良俏辯論,不過顯然,常嬤嬤被氣的不輕。

府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