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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什麼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八卦起來平城的女子怕是都比不上。

沈緒冷聲說:“皇叔快走吧。”

丟下沈卓北,拂袖朝芮毓走去,把她的腦袋從車窗裡塞進去,這才抬腳一併上了馬車。

車裡,芮毓還緊緊握著一本話本,是前幾日梁夫人差人送來了許多,她手上這本講的是牛郎織女。

芮毓看得入神,都沒空搭理沈緒。

沈緒輕咳一聲,瞥了一眼她的話本:“一會兒到茶樓,可以聽戲。”

芮毓好半響才從書中脫離,抬頭迷茫的看著他。

沈緒稍稍思索了一下,便說:“就是將書中的故事演出來,比書好看。”

芮毓挑了挑眉,似懂非懂的點頭。她頭上包著的一塊紗布礙眼的很,沈緒一見這玩意兒氣就不打一處來,總想找個機會狠狠修理一下竇左相。

他抬手碰了碰:“還疼不疼?”

此時馬車狠狠一晃,芮毓驚的忙捉住他的手臂,手中的話本啪嗒一聲掉在車廂裡。

沈緒皺著眉頭提醒她:“坐好。”

他彎腰撿起話本丟在一旁,伸手虛摟住芮毓,冷聲對外面駕車的楊威說:“馬都駕不好,就這麼點本事。”

楊威:“………”

剛才路過陡坡,怪他咯?

第17章

17

馬車在茶樓外停下,坐在車廂外兩側的秋水凝香迅速跳了下來,拿出木梯放在兩邊,等著裡頭人出來。

凝香自覺的伸手扶住下車的芮毓,另一側秋水的手卻僵在半空中,沈緒自顧自的下了車,也沒睨她一眼。

秋水委屈極了,自從上次那事之後太子殿下就跟瞧不見她似的,有熟悉的季家軍還安慰說殿下本就是那個性子,秋水偏偏要瞎想。

進了茶樓,裡邊安安靜靜的,一個客人也沒有。今日這裡是被赫北包了場,不知因為殿下今日要帶姑娘看戲,還因為一會兒有個重要的客人要來。

茶樓老闆忙擺上幾盤精緻的果點和瓜子兒,又供上上好的茶水:“依公子的吩咐,今日的戲一共兩出,一出嫦娥奔月,一出女媧補天。”

芮毓在聽到嫦娥奔月時抬了抬眸,隨後又垂下頭去同那幾顆瓜子兒較勁兒,凝香看她指甲都黑了,忙從她手中拿走這幾顆壞掉的:“姑娘吃別的吧。”

芮毓點點頭,又去拿別的吃了。

秋水見狀,覺得凝香是故意在太子面前博存在感,說不準梁夫人已經告訴過她太子的身份了。

思此,秋水也不甘落後,彎腰給芮毓添了杯茶:“姑娘渴了吧?”

凝香瞥了她一眼,二人再並排站在芮毓身後。

此時,臺上的戲已經唱起來了。

芮毓被開頭那聲鑼鼓給嚇的手上的半顆橘子滾了出去,沈緒扭頭看她,她正瞪著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出神的看著臺上。

看來是喜歡極了。

門外進來一個白衣束髮的少年,守門的楊威瞧他一眼,恭恭敬敬的抱手行了個禮,讓出路讓他進來。

沈緒無心聽戲,時不時轉過頭看一眼芮毓,確保她吃的高興看的高興,就又扭回頭去。

沈昊走過來時就看到他那位許久未見的東宮太子,正伸手拉了拉旁邊的女子,並厲聲提醒:“坐好,想掉下去是不是?”

沈昊腳步一頓,猶豫著是不是要打斷他,想了會兒還是在身後恭恭敬敬鞠了躬:“兄長。”

之所以沒有叫皇兄,是因為屋子裡還有兩個丫鬟,也不知是不是皇兄的人。

沈緒瞥了眼凝香和秋水,二人如夢中驚醒,嚇了一跳便匆匆退出門外。

旁人都走了,芮毓還在,沈昊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心中也有些許訝異。

來了人也沒讓芮毓的目光從戲臺子上移出來,她依舊是認真的盯著臺子上看。

沈昊落了座,嗓音發啞道:“沒想到能這樣見皇兄,父皇駕崩當日,我聽說二皇兄帶人殺進了宮中,說是……”

沈昊沒繼續說,沈緒輕嗤一聲,說是他弒君殺父,為亂臣賊子而已。

不過,沈昊話鋒一轉,深深吸了口氣:“皇兄在信中所言為真?我母妃的死與皇后有關?”

可是他母妃華妃娘娘同出竇氏一族,是皇后的庶妹,皇后怎麼可能加害她呢?

但這宮中,手足相殘的事層出不窮,何況一生只依附一人的後宮嬪妃。華妃又是父皇生前最愛的妃子……

沈昊的臉色蒼白,他這麼多年在皇后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