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堅定——她要去大漠,去找秦弘凌,這個世上她只有依靠那個男人了,她只有他了,他說過要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所以她帶著弟弟妹妹千里迢迢,一路逃亡北上,雖然已是二月底,可漠北依然冰雪千里,她都不知道怎麼走到邊塞的。
到了河套,她立刻給弘凌修書一封,解釋了數月前分手是不得已,是不想將他牽連入謀逆之案,若他在長安被牽扯進來,勢必被處死,而今已到塞外,她願就此隱姓埋名,不管富有還是貧窮,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生死不離不棄。
她忐忑地等了一天一夜,終於等來了弘凌。他穿著鎧甲,滿身乾涸血跡和酒氣,當是上戰場前喝的壯行酒,他眼神凌厲也不說話,將她按在破廟的茅草堆上,要了她身子。情到濃時他捧著自己臉說——“相信我錦兒,雖然我弘凌現在一無所有,但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做天下的皇后……”
多麼動人的情話呀!
而今,天下他已唾手可得,只是那句情話又落入了哪個女人的耳中?那個“素棉”嗎?看得出來,弘凌對她態度明顯不同,愛護、寵溺、縱容……
錦月冷冷一笑。愛說給誰聽給誰聽吧,左右……左右她再也不會信、再也不會聽了。
映玉見錦月忽然臉色冷冷不知在想什麼,心下有些慌張,忙握住錦月的說:“姐姐不要多想,殿下……殿下只是看在姐姐的面上才收留我、照顧我,姐姐,你是生映玉的氣了嗎?對不起,我……我……”
錦月回神,輕輕一笑:“是你多想了,此生此世,秦弘凌的事已經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再說,你又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映玉眸光一蕩:“姐姐你、你是說和殿下,恩斷義絕了嗎?那,孩子……我聽說,姐姐有個兒子,難道是五皇子……”
“孩子不是任何人的,只是我自己的。”錦月不願再說下去,離宮的決心越來越堅定。這座城、這個男人把她困得太久,她實在太累了。
映玉也沉默,不知在想什麼,安安靜靜的垂首、柔弱地坐在那裡,溫柔惹人憐惜,錦月抬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