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個一起去晾衣裳的眼色,錦月知道她有話想說,便端起盆兒跟她一到去曬衣竿處。香璇四顧無人,才小聲說:“姐姐,你可還記得那個總是刁難咱們的潘女史,就是管事嬤嬤的乾女兒。”
“當然記得。”錦月怎會忘記潘如夢。去年潘如夢賄賂暴室丞大人,想調去蘭昭儀殿中當差,結果被她無意撞破而沒能調任,潘如夢對她懷恨在心,幾次把她往死裡折磨,而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已許多日不見她出現,想來她已經謀好了前程離開暴室了吧。”
香璇不想錦月竟一語中的,驚歎:“姐姐怎生這般聰明!正是,我聽說潘如夢賄賂了上頭,去了東宮當差。這下好了,姐姐總算不用再被她折騰了。”“不過,潘如夢去東宮定然不是衝著當差的,恐怕想的也是爬太子殿下的床。現在後宮的女人都削尖了腦袋的想去東宮,真不知道等太子即位,還有沒有我一搏恩寵的位置……”
錦月忽然冷笑。“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帝王又豈會嫌後宮女人多……”
錦月回神才發現香璇愣愣看著自己,才收了臉上的冷意,對她微微一笑。“我是說,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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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幾日錦月不願去暴室外拉泔水車,下午管事嬤嬤發火將她抽了一頓鞭子,滿身衣裳都打爛了,沾著血點子。錦月怕嚇壞小黎,便託香璇照顧他,自己在柴房的稻草上將就一夜。
暴室外的甬道是去冷宮“方艾宮”的必經之路,訊息說,秦弘凌這幾日住在方艾宮,所以她不想踏出暴室一步。
只是沒想到這頓鞭傷比她預想的更可怕。二更寒夜,她就發起了高燒,燒腦子發昏。女犯生病是沒人會給醫藥的,捱過去就活,挨不過去就死。
太陽穴和腦子突突的跳得痛,錦月覺得渾身在滾油裡煎炸著一般難受。
“小……黎……”
她無聲地呢喃著兒子的名字,希望給自己多些力量,做了母親的女人會變得勇敢,為了孩子從前害怕的事也會毫不畏懼。錦月努力忽略身體的痛苦,保持清醒。
“嘿嘿,想男人了?嘴裡哼哼唧唧的,聲兒可真*。”
柴房木板門忽然開了,傳來男人下作的聲音,令錦月渾身一寒,她費力的睜眼,只見昏暗中一個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