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質問道。
我無話可說,卻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呃——”旁邊的扣兒一聲悶哼,重新平復了我的情緒。
“竹子姐,先把扣兒送去醫院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內心沉痛,罷了,最終還是要放下所有的怨恨和惱怒來求他。我轉過眼,對呂詹說道:“請你先把我妹妹送去醫院,我還有話對你說。”
他偏頭看向我,似有疑惑,卻出沒有多問,只是招了招手吩咐道:“把小丫頭送去醫院,”那手下便過來從清河手上抱過扣兒。
看著消失在拐角的汽車,我心安定下來,既然是呂詹吩咐的,扣兒就應該沒有大礙了。
“說吧,什麼事?”他出聲問道。
“我想單獨和你說,”說完便轉過聲,朝著潺潺河水的方向走去,他沒有支聲,只是跟在我的身後,他身邊的幾個保鏢見他要離開視線,想出來阻止,卻被他揮了揮手,攔了回去。
天邊漸亮,微有霞光,我朝著明媚的方向慢慢走去,感覺懷揣著的那把鑰匙,異常熾熱。
拔開一大片蘆葦,眼前豁然開朗,水天相成一片,幾隻白鷺躍空而飛,四周的蘆葦隨風輕舞,依稀中還可見生出的粉色荷花……並不是我想像中的潺潺小溪。
“你是專門帶我過來看風景的?”他在我背後調笑著說道。聽他戲謔,我有很重的挫敗感,轉身不善地問道:“很美吧?”
“這是澱山湖,黃浦江的源頭,風景怡人,當然很美!”他輕聲細語的說道,彷彿我讓他過來真是要同他看風景一般。
“美的東西要有懂得欣賞和珍惜的人才值得擁有,你卻是摧毀它們的罪魁禍首!”我話鋒一轉,犀利地說道。
“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他出聲問道,面容很是清淡。
“夠了,你做得已經很多很好了,”我回答道,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那就是我要離開的原因。”
“說說你的原因,我倒有興趣,”他溫潤地笑著問道,淡定適閒。
此時,恰巧一群白鷺又從密密的蘆葦中飛躍而起,清風拂面,迷糊的我難得的清醒與坦然。
“因為我害怕自己真的會愛上你,”我說道,心中沒有一點恐懼和波瀾。
“愛上我是件很可怕的事?”他聽我如此說,眼神變得頗有神采,也滿懷著探究地看向我。
“可怕!”我篤定地回答道,然後接著說道:“一路走來,我看到你是怎麼對待你的女人的?沈碧清、顧佳麗,現在是蘇唐糖……沈碧清和顧佳麗我不想再多說,但是唐糖單純善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甚至讓她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你讓她怎麼自處?你從未為她考慮過!今晚,你見她身處險境,不但不救,而且還放火讓她葬送於火海之中,她對你意犢情深,你卻對她絕情殘忍!”他聽我說話,卻一慣地的淡定適閒,我再難容忍,大聲質問起來。
“如果她也是一直是在利用你,你也要幫她說話麼?”他仍不動怒,語氣清淡地問道。
“她利用我是因為他太在乎你了!”我眉頭緊皺地說道,“她就連跟蹤我也會在開玩笑時故意透露給我,向我請罪,如此小事,都會讓她忐忑不安心存愧疚,又怎麼會對我心起歹意呢?”
“你也很善良,”呂詹看著我,淡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放的火?你就如此認定人是我殺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沒有猶豫,我篤定地回答道。
“你就如此的不願相信我?”
“你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清楚,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如此純潔的一個姑娘,你都忍心下手!”我說話鏗鏘有力,他卻仍在淡笑,“你知道嗎?即使你利用她做出滅絕人性的事,她對你卻一點怨恨都沒有,直到最後,她仍是在為你著想,她知道你最想要的東西是蘇家的家產,讓我把鑰匙交給你,她說,她知道你沒有殺她,把她一直留在身邊,就是為了這把鑰匙。我聽後,為她不值,替她心痛,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讓我把鑰匙交給你!在你下令放火燒死她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她當時是怎麼的心痛和絕望,你放的那一把火,不僅可以燒死她,連她對你的赤誠之心也完全燒掉了,你毀掉的,是一個少女你的一片真情!你太悲哀了!”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彷彿一個旁觀者在聽一個故事一般。
“這是唐糖讓我交給你的,”我從懷裡掏出那枚金光燦燦的鑰匙,攤在手心裡,遞向他。失神地看著手上的鑰匙,是如此的光潔,彷彿唐糖此時正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