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一件事,憋在心裡很久了!”
我疑惑,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把戲,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他,心想氣勢可不能首先丟了。只見他俯□來,居高臨下的湊到我眼前,聲色俱厲地道:“你人天生愚笨,向來後知後覺,說話從不經過大腦,做事也欠缺考慮,最重要的,是你從來不會照顧自己,所以,”說到此,他重新端直了身子,大有居高俯瞰之意,然後聽他話鋒一轉,用柔和了的聲調,一本正經地說道,“面對像你這種情況,作為一名充滿俠肝義膽,柔情俠骨,總是以除強扶弱為己任,同情心氾濫且風流瀟灑的英雄人物,我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我聽著脊背一陣抽涼,情不自禁地眨巴了兩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頓了頓,凝神看了我兩秒,然後又俯□來,一字一句地厲聲道:“既然你照顧不好自己,那就讓我來照顧你,這輩子,你插翅難飛,就算綁,我也會把你綁在身邊,在這上海灘,出了我呂家,再也沒有你容身之地!”
“厚顏無恥!”
聽了他這番話,我既笑又恨,既惱又羞,一方面為他不同以往,不著邊際的言辭感到詫異,另一方面,也為他道貌黯然的論調感到氣憤,把自己說得像個救世主,暗罵若不是他強勢豪奪,我又怎麼會是此時這般境遇,但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對答,只是一句“厚顏無恥”脫口而出。
我對他惡語相向,卻見他又臉色一轉,變成一副嘻皮笑臉的痞子模樣,他這一轉變再一次令我措手不及,我又是情不自禁地眨巴了兩下眼,聽到他壞笑了兩聲,說道:“其實在你的影響下,我發現厚臉皮挺管用,”然後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我以前就是臉皮薄了點。”
聽了他這話,我倒吸了一口氣,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盯著他,沒有思緒可言。
“呵呵,你知道,憐香惜玉是我一慣的作風,”然後見他不急下文,只是將手托住骨削的下巴,頑味地看著我,表情漸漸變得滿是不屑,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你既沒有資格稱作香,也和玉沾不上半點關係。”
偷雞不著倒失一把米,我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來就向他打去。他反應迅速,敏捷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後俯向身來,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凌厲,像兩把利箭似的要將我刺穿,我的心又開始“呯呯”跳個不停。卻見他眼神慢慢溫和下來,眼眸變得平和,像一汪平靜的碧波,柔聲卻篤定地對我說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有的事情,很早以前就已經註定,”他看著我,表情很是慎重,“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
我看著他,愣住了。
密室中氣氛凝重卻又夾帶曖昧。
是啊!我的母親將那一對水晶分開來,一顆給了我,一顆在死前給了呂詹,是不是當時就在虔誠的祈禱,希望有一天擁有兩顆水晶的人能走到一起,兩枚水晶得以重新相聚,寄情於我來彌補她此生的遺憾?
☆、223第二百二十二章 尋覓耳墜
“走吧;”半晌,呂詹對我說道,一面說,一面伸手打橫將我抱起。
“等等;”我說道;“讓我再看一看她;”說話間;他已經將我抱起,我往他後方瞥去;瞧見偌大的廳室側面竟然還有一道門,“呂詹,那邊是哪裡?”我指著側面問道。
“帶你過去看看;”說著;他抱著我走了過去,“那是另外一間密室。”
“你們家秘密這麼多?竟需要這麼多密室?”我睨眼問道,“那下面又是誰?”
我順著那密道口看下去,下面也是一級級石階,看不到盡頭。
“下面沒有誰,是我們家的金銀珠寶,”說話間,他朝我邪佞地笑過。
“不義之財肯定要藏好了!”我沒有好聲色地跟了一句。
“騙你你也信?哪有什麼金銀珠寶,不過是間封閉的密室,”看他笑過,我心裡很不痛快,感覺又被人戲弄了一次,於是問道:“你們家密室只有這一條出去的路,就不像書上寫的四通八達,到處機關重重?”
“你自己也知道那是書上寫的,”他說著蔑視地瞥了我一眼。
我沒有理會他,指著牆上略比剛才開前門小的葫蘆瓷瓶問道:“這個瓷瓶是這扇門的鑰匙?”他走過去,輕輕搬動了一下,果然,那樣本來開啟的門一下子墜落下來,碰撞地面,發出“咚——”地一聲巨響,然後他緩緩朝另一個方向轉動瓷瓶,那石門又緩緩上升,開啟了來。
看著他專注的表情,我心中揣測,問道:“呂詹,你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他聽我如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