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臉色發青,趕緊轉移了話題,喃喃自語的說道:“二十年了,沒有開啟這門,也不知道這門還打得開不?萬一打不開,咱們又得馬上走回去,一百零八級呀,我會累死的,”說話間眼睛不自覺的瞟過我,埋怨般地說道,“你又這麼重!”
“又不是我求你抱我的,”我很高傲地說道,“是你自己要抱著我的!”
“那我現在就把你放下來,好不好?”他軟語相求道。
我一聽,心想哪能這麼便宜了你,不假思索地唾口而出道:“我就是不下來,累死你活該!”
“那好,我就這麼抱著你,”他薄唇輕抿,閃過一絲奸笑,“一生……”
看到他那一直掛在嘴角的奸笑,我這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居然又上了他的當。
來到一扇石門前,呂詹開啟我手上的錦盒,從裡面取出一個瓷瓶來。
我一看,心中一驚,那個瓷瓶是當初和吳嘉文在火車上找到的,為了那個瓷瓶,呂詹對他趕盡殺絕。頓時,在壽宴上,呂老爺子戀戀不捨的撫摸著青花瓷瓶的樣貌一下子浮上我的腦間,原來,這個瓷瓶竟然是開這大門的鑰匙。
☆、222第二百二十一章 水晶來歷
呂詹將那葫蘆瓷瓶放在牆上一塊突出的平臺上;雙手扶住,用力朝右轉動,那扇石門“轟——”地一聲開啟,頓時一股嗆人的塵粉刺鼻氣味襲來;駭得我又輕咳了兩聲;一旁的呂詹忙掏出一張紙巾來遞給我;我看了他一眼;他對我笑笑,嘴唇張了張;無聲地說了個“咯”字,我接過來,沒說什麼;用紙巾捂住鼻口。塵灰散盡;我在眼前的,竟是兩具棺材,棺材不是木質的,而是水晶的。
棺材裡的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並沒有腐爛,衣著華麗,面龐鮮活,還泛著紅潤,彷彿不是死了,只是在熟睡一般。
呂詹扶著我走過去,我仔細地端詳過兩人,男的一身馬褂綢袍衣著光鮮,臉龐英俊,很是儒雅,和呂詹甚為相像;女的一身紅衣旗袍嫵媚妖嬈,雖然此時眼睛緊閉,但仍能感覺到她迷人的風采,我甚至可以依稀看見當年她的風華絕代,媚惑眾生,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風光。
“他們是?”我問道。
“他是我的父親,”呂詹指了指懸棺中的男人道。
“他看起來這麼年輕,意思就是……”
“對,在我六歲那年,他就躺在這裡,然後再也沒有醒來,那年他二十八歲!”
我挑眉看著他,怪不得呂詹沒心沒肺,做事心狠手辣,原來是缺少父愛,但心中卻也有些酸楚,萌生了一絲對他的同情,事事兩難,往往難以兩全齊美,他雖生在豐裕富足之家,卻和我一樣,至小難以承歡於父母膝下。
“那她是你的母親?”
“不是,”他搖了搖頭。
“那她是?”我納悶,那怎麼把他們兩人一起放在這裡。
“她是你脖子上戴的水晶原來的主人!”
我心中微顫,一陣酸楚上湧,低頭看了看脖子,那顆懸掛著的水晶,此時更重了。
“很奇怪吧,”他說道,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那笑容讓我覺得有些恍惚,卻更摸不清他此時的心境,“我的父親居然沒有和我的母親在一起,在他的旁邊,卻長眠著另一個女人!”
“其實,在心裡,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只是記得他很懦弱,不敢頂撞我的祖父,不敢違逆他,很多時候,只能和女人抱頭痛哭,和我的母親,也和現在他身邊的這個女人”
“我父親和母親的婚姻是沒有愛情的婚姻,只是因為家族利益,在我祖父的壓迫下,他們才結為夫婦的,”呂詹淡淡地說著,不帶任何情緒,只是淡淡地向我講述著。
“這永遠是豪門旺族最身不由己、最無可奈何的地方,即使坐擁財富千萬,卻連決定自己婚姻的權力都沒有,”聽到此,如同大部分常人,我也膚淺地感慨一句。
呂詹看著我,繼續說道:“他不愛我的母親,如果說對她有愛,那也只能說是一種責任,一種做了丈夫後的義務和責任,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就是他身邊的這個女人,兩人情深意篤,愛得生死相隨,但是即使如此,我祖父卻仍是不允許他們在一起,”說著看著水晶棺中的那個女人,眼中閃過欽佩,“所以,最終在走投無路之下,兩人決定自殺以示真情,那顆水晶就是這個女人臨死前給我的,”說著又指了指旁邊他的父親,“而他在臨終前,做的一生中最輝煌的事,也只是要求了他的父親,我的祖父,將他和他的愛人葬在一塊,這就是他最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