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詹對蘇老爺恭敬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畢竟,晚輩雖然年輕,但終歸是一家之主。”
“呂當家的果然魄力非凡,是我中意的成龍快婿,”蘇老爺點頭說道,但是口氣口吻卻有些戲謔,讓人捉摸不透,無法揣摩出他的真正用意。
“謝金爺厚愛,”呂詹再次致謝,臉上卻不顯喜怒。
蘇老爺也對呂詹點頭回禮,然後不動聲色地說道:“蘇呂兩家生意上的瓜葛我們可以一筆勾消,但是,你把我侄子就這麼弄死了,這筆債怎麼算?”
“據我所知,蘇扈山吃裡爬外,蘇家早就把他哄出了家門,”呂詹據理說道。
“扈山再不聽話,但他畢竟姓蘇,終歸還是我們蘇家的人。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你總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晚輩有時做事也過於魯莽,沒有考慮周全,但是既然做過了,我必定也會承擔下來,”呂詹說到此,對著蘇老爺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只是不知金爺想讓晚輩作何交待才肯原諒晚輩?”
蘇老爺見呂詹微笑,也對呂詹回笑,我卻感覺兩人笑容都甚為城府。
“既然你身為當家,我也不與你為難,按道上的規矩,留下一隻手指,那件事情便就此作罷!”我聽他如此說,心中陡然一驚,留下一隻手指頭?!再看過蘇老爺,仍然面帶笑容,端坐在靠椅上,彷彿剛才所說的只是談論天氣一般的適閒坦然。
我看過身邊的唐糖,見她咬著唇,雙手緊緊地揪住胸前的衣襟,一心只放在外屋的兩人身上。
“只能如此?”呂詹問道,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金爺點頭,眼睛半眯地著看著呂詹:“只能如此。”
片刻又淡淡笑過,說道:“你要了我侄兒的一雙腿,我只要你一隻手指頭,不為過吧?”
“金爺處事公平公正,讓人心服口服,不為過,”呂詹沒有馬上答話,而是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