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冷哼一聲,“恐怕日本人的貨物就是你賣給他們的,是不許我劫他們的貨物,那是因為你和日本人有勾結,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吧?”
他沒有說話,我當下更加篤定。
“賣國求容,原來你也是縮頭烏龜?” 我罵道。
“我呂詹什麼時候膽小怕事過?”
“那你和日本人勾結,就是想濫發國難財!”我直接對他怒罵道。見我對他破口大罵,他也似乎很生氣,但終壓住怒火,平心靜氣地對我說道:“今晚這裡很危險,而且我有重要的事情,不能護你,明天我再向你解釋。”
“明天?等到明天你們交易成功,一切恐怕就都晚了吧?”
“你是什麼意思?”他眉頭皺了起來。
“呵,我已經安排妥當,你的計劃已經被我打亂,今晚和日本人的交易不可能成功,”我冷聲笑了笑,然後以十分篤定的口氣說道。
“什麼?計劃?”他眼睛也眯了起來,直直地盯住我,面色凝重。
我得意地笑過,說道:“直接告訴你,你差人送的信已經被我調包,你想運到左長亭的貨物被我略施小計運到了別的地方。”
“貨物運到了別的地方?”他面上疑惑,思量著複述了一遍,一秒鐘急轉,深埋在夜色中的臉瞬間緊繃起來,額頭青筋暴突,整張臉鐵青得可怕,抓住我的手緊緊掐住,厲聲問道:“說,地點換在哪裡了?”
“我不會說的,今晚你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見我並不配合,他扣住我的手緊了幾分,拽得我手臂生疼。
“告訴我。”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那種聲音聽著便讓人膽顫,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了。
“不可能!”我硬聲回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告訴我,算我求你了。”他又是一字一句地說道,而後的那句話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我心下不解了,強勢如他,就算貨物被劫,也不會輕易向人屈服的。意識到什麼,頓時一種不安襲上心頭。
“那不是所謂的貨物,那是我媽。”
“夫人?”我大腦轉不過彎,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把我媽弄到哪裡去了?”他見我遲鈍,大嚷著問道,捏住我的手又緊了幾分,我被掐得疼痛難忍。
“詹爺,老楊剛才來報,說情況有點不妙,老夫人沒有被帶到左長亭,而是被帶到了右邊的祠堂……”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出來,對呂詹說道。
“右邊祠堂?”呂詹看著我,那一雙深潭重眸似要將我生吞活剝。然後狠狠地甩過我,大步離去。
“阿進,怎麼回事?”我拉住黑衣人問道。
“老夫人被日本人劫了去當人質,詹爺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找到老夫人,今晚準備把老夫人救出來,卻有人暗中使詐,” 阿進咬了咬牙,“我們的計劃好像出了點問題。”他說完也不再理我,快步跟上呂詹。
怎麼會這樣呢?那不是呂詹和日本人私下交易的貨物麼?不是很有可能是欒大哥丟失的好批軍備物質麼?怎麼成了呂老夫人?怎麼成了呂詹的母親?
我也不待思考,趕緊追了上去。
☆、第三百零一章 無力迴天
還未靠近祠堂,便見那方已經火光沖天。山上本就風大;此時凌晨午夜;更是狂風呼嘯;迅猛不止。熊熊火焰也已經變成了一條條長長的火舌伸出數丈吞噬著鄰近的樹木和房屋。不出半分鐘;火舌便蔓延開來,頓時猶如一條肆意妄為的巨龍在烈火的汪洋大海中叫囂翻騰。幾個和尚手持掃帚等物試圖進入;但還未靠近便被炙熱的濃煙給逼退回來。又有幾個和尚不知從哪裡提來了幾桶水;但無奈風威火猛;潑水成煙;完全無濟於事。
火舌巨龍仗著迅猛的狂風在空中飛舞旋轉;愉悅地炮製著一場猩紅大火。屋瓦禁不住大火的炙熱高溫;噼裡啪啦爆裂不止;如驟下的冰雹般四處濺散砸了下來,“咚咚咚”落在地上讓人更不敢靠近。從祠堂中連滾帶爬地跑出已經滿身是火的兩人,全身焦黑的他們一邊跑一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見有人跑出來,一些人上前幫忙,但還未能將他們身上的火撲滅,就見他們迎頭栽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詹爺,你不能進去!”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的祠堂前,呂詹的諸多手下抱住呂詹懇求道。
“放開,我讓你們放開!”呂詹大腳踢中一個手下,質聲道,可是那人仍死死抱著他。
“信不信我殺了你們!”他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