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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沒事!都解決了!”他安慰我道,眉目中顯出輕鬆的表情。

“嘉文,你真了不起,”我脫口而出,為能呆在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身邊而滿懷甜蜜。

嘉文咧過嘴,給了我一個自豪但不算驕傲的笑容。

“吳嘉文,你小子走運,詹爺吩咐下來,青花瓷瓶的事不再追究,”剛才車站裡的那個彪形大漢突然從越過來拍了拍吳嘉文的肩頭說道。

想起他剛才的凶神惡煞的模樣,我對他心有悸,不自覺地向後退了退。

“承蒙力哥關照,小弟才倖免於難,”吳嘉文恭敬地對那人說道。

“都是出來混的兄弟,關照是應該的,”力哥仗義的拍了拍吳嘉文道,又呷了下嘴,感嘆道:“你小子上輩子真是積了德,動了詹爺貨的人,能留個全屍都是萬幸,”說著又看了看我,玩味的笑笑,讓琢磨不透的表情,把我嚇得趕緊低下頭,“而你,詹爺居然沒動你一根手指!”

“詹爺是明察秋毫,知道我是被誣陷的,”吳嘉文謙虛道。我在心裡更加敬佩他。

這時,一個穿著潔白制服的應侍走了過來,向我們鞠了鞠躬,道:“吳先生,府上接您的車已經到了。”

聽到應侍如此說,吳嘉文對力哥謙恭地道了個別。

“你小子以後做事謹慎點,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力哥擱下這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他走過,吳嘉文才轉過身來,放柔了聲音對我說道:“咱們回家吧。”

回家?我愣了愣,這個詞,好溫暖,胸口一瞬間,突然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沁得暖暖的,溫馨一片……

“少爺,”一出門,一個身形瘦小的大男孩就衝到我們面前,他激動得眼裡都有淚水,“這麼長時間你去哪裡了,可想死我們了!”男孩大概十五六歲,雖然瘦弱,看起來卻很陽光。

“傻孩子,還哭鼻子呢!這不回來了麼?”吳嘉文笑著打趣道。

“少爺,先上車吧,老爺在家裡等著呢,”一個四十來歲,穿著棕紫色長袍褂子的長者上來說道。

“嗯,厲掌櫃辛苦了,”吳嘉文應了一聲,便拉著我要上車。

“這位小姐是?”那長者見吳嘉文對我親暱,便不禁問道。

“她姓林,以後你們就叫她林小姐,孜然,這是我們家鋪子的掌櫃,姓厲,”吳嘉文介紹道。

“厲掌櫃好,”我向厲掌櫃頷首道,“我姓林,名孜然,您就叫我孜然吧。”

“林小姐好,”他也很有禮貌地向我回禮。

“貓盹兒,自己介紹,”吳嘉文朝旁邊的大男孩說道,我心想他真是平易近人,身為一個少爺,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

“林小姐,我姓張,大家都叫我貓盹兒,是專門為少爺家開車的,”說著朝我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看著他憨厚的爛笑,我也笑了:“我姓林,叫林孜然,你可以叫我孜然姐。”

聽我一說,他看了看吳嘉文,又看了看厲掌櫃,在得到默許後,非常高興地叫道:“孜然姐!”聽他興奮得表情,我又笑了。

坐在轎車中,我此時心情十分愉悅。厲老闆坐在副駕座上,我和吳嘉文坐在後坐上。心裡有很多事情弄不清,一直懸在心裡,本想問問吳嘉文,但看著他疲憊地靠在坐靠背上,眼睛緊閉,想是已經睡著了,也不忍心打擾。

我捋了捋他鬢間的細發,細看之下,薄薄的唇上已經長出了星星零零的鬍鬚,我心中憐惜,一夜之間,竟像老了幾歲。

坐著小車徑直來到一處兩旁種著高大梧桐的寬闊大道,此時已是深夜,街道上幽暗且寂靜,除卻我們以外,再也找不到一個行人一輛車。

車子在這條筆直的大道上行駛了好一會兒功夫,終於停在了一扇實鐵的綠漆鐵門外。喇叭響了幾聲後,大門緩緩開啟,貓盹兒放開剎車,車子徐徐駛了進去,停靠在房屋前的小塊空地上。

“少爺,到了!”厲老闆出聲叫醒吳嘉文。

“嗯!”大概吳嘉文也沒有真的睡著,只輕輕喚他一聲,便醒了過來,他揉揉眼睛,向我道,“到了,我們上去休息吧!”

下了車,才得已將這庭院看得清楚,院子不大,中央一塊五十平米的空地青石鋪墊,四圍乳白磚牆,非常潔淨,靠牆的花壇裡零星地種植著一些花或小灌木,只是此時嚴冬,這些嬌嫩的花草還在沉睡之中,並未發出新芽,不免有些死氣沉沉,角落處還有一顆長青樹,深穩地墨綠色帶來了許些生氣,給簡單的庭院點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