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楚心中一滯,他現在的神情,和昨晚行事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既然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了,這人怎麼還能有那種心情。
齊楚楚一時心中又急又惱,手指無力地按住了他的手,試圖阻止繼續下滑的力道。
那手卻根本不由她掌控,仍在向下移動著。
可那藥效竟像是還有殘餘似的,這麼被撫=摸著,她竟控制不住地微微喘了幾下。
明明心底一點兒也不願意,身上還劇烈地痛著,可身體卻偏偏不被她掌控,像是又要墮入到昨晚的深淵。
雖然知道是因為藥的作用,可她還是恨極了這種模樣的自己。
紅潤的唇幾乎要被咬出血來,一雙晶亮的眼微微睜大,幾滴淚珠順著腮邊落下,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帶著畏懼和害怕。
“我身上很疼……對不起,可不可以改天……改天再……”
她嗚咽的話還未說完,心底和身體上的難過卻像是已經積累到頂點,甚至顧不得他正看著自己,無法控制地哭出聲來。
這種事,本來是妻子應盡的義務,她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他一定要繼續的話,她根本沒辦法阻止。
說不定,又會像昨天那樣沉入其中,不顧身體的疼痛,放=浪地求他。
到了那種情況,又怎麼能說是她不願意,即使說成是她故意引誘,也不為過了。
——
聽到她那句話的時候,嚴青眸光涼了幾分,手也停下了動作。
她難道以為,自己方才關心的話,只是為了費盡心思同她做那種事?
那似哀求似害怕的聲音,聽得他心中有些發堵。
她身上既然不舒服,他就算有意也自然會忍著,不至於不顧她的身體還要強行來一遍。
他自認為還沒有禽=獸到那種地步。
可她似乎不這麼認為,這樣慌張的眼神,應該是真的擔心他會繼續下去,所以才會哭得這樣厲害,也這樣防備他的靠近。
——
男人放在床邊的手指握了握,眸中劃過一絲暗淡之色,從被子中抽=出另一隻手,替她輕輕壓了壓被角。
那雙淚眼朦朧的水眸中,淚意消散了幾分,緊繃的身子似乎也放鬆了些,不過還是有些戒備地盯著他。
嚴青察覺到她的目光,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要是繼續待在這裡,大概只會讓她擔驚受怕。
他從床邊站起身來,輪廓分明的俊臉上劃過一點兒沉鬱之色。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
與此同時,錦繡院正房之中,老夫人坐在羅漢床上,背靠著松青色大迎枕,慈祥的臉上笑眯眯的,幾乎連臉上的褶子都要笑出花來。
今兒大清早的,只有阿青一個人過來請安的時候,她就估摸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是成了。
楚丫頭一向是寒暑無誤地過來錦繡院請安,這一次沒能來,只怕是實在起不來了。
昨天才送過去的補藥,今兒個楚丫頭就沒能過來請安。
這麼看來,那十全大補藥果真還是挺有效果的啊。
以後說不得還得繼續熬藥才是。
——
“參見將軍,陳大夫過來了。”
玉書剛帶大夫進了院子,就見大將軍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門外,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匆忙迎上去行了一禮。心中卻有些忐忑,難道剛剛她不在的那段時候,兩人發生了什麼矛盾,將軍被自家姑娘趕出來了不成?
還是說,姑娘哭的太厲害了,將軍覺得心煩,這才出來了?
沒等她再想這些亂七八糟地,嚴青已經抬眼看向那位陳大夫,聲音低沉地應了一句。
“恩,你帶陳大夫進去吧。”
玉書點了點頭,推開門領著那位鬍鬚花白的陳大夫走了進去。
嚴青皺著眉站在門邊,正思索著要不要進去,卻聽得玉書慌亂的聲音破門而出。
“姑娘您醒醒,別嚇奴婢了。”
“陳大夫,您快看看這是怎麼了……”
嚴青只覺得心中一緊,整個人都繃住了,甚至等不及那位陳大夫的回話,一掌拍開緊閉的木門,腳步迅速地衝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自作自受的將軍^_^
統一謝謝妹子們的地雷和手榴彈!還有謝謝妹子們的營養液投餵^_^
黃色月亮扔了1個火箭炮
總有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