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美盛大的婚禮才是!
——
齊楚楚這邊靠著程氏,笑盈盈的。
“爹這聘禮都急哄哄地送過來了,您就捨得讓爹繼續獨守空房?”
程氏點了點她的腦袋,輕聲斥了一句。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
齊楚楚笑眯眯地瞧著她,也不說了。
程氏斥完,抿著唇,白淨皎潔的臉泛起一陣紅霞。
其實,要不是想著女兒這邊,她心裡……也是很想早些和齊遠團聚的。
畢竟……畢竟都快四年沒見了,她從沒奢望過還有這樣重逢的一天。
居然還會再當一次新娘,還是嫁給齊遠。
簡直跟做夢一樣。
自從齊遠回來後,她還沒跟他好好說過話。要等成婚以後,兩人才算是真正能見上面說上話,她又怎麼會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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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會兒笑得輕鬆,可等到了大婚那一天。
一行人送著身著大紅色華服的程氏出門,看著外頭全福娘子迎著程氏坐進八人抬的花轎時,齊楚楚眼眶還是紅了。
嚴青站在齊楚楚身邊,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攬住自家娘子的肩,將人半擁入懷。
齊楚楚吸了吸鼻子,伸手勾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半晌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了孩子,心情就會變得脆弱些,這樣大喜的日子,她竟然有些想哭。
明明心裡知道這樣很好,以後爹和娘還有阿菱就能真正地成為一家人了。
下半輩子,娘也不用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日子了。
可她還是有些捨不得。
嚴青低頭看她,卻只看到懷中埋得緊緊的腦袋,烏鴉鴉的青絲挽成髻,髮髻上插著的並蒂蓮海棠步搖正輕輕顫動著。
嚴青瞧著有些不忍,大掌輕輕順了順她纖瘦的脊背,嗓音輕緩,帶著安撫的味道。
“要是以後想見岳母大人,我帶你去臨平王府就是,別難過了,小心傷著身體。”
雖然不比原來方便,但臨平王府和威遠侯府也不過一柱香的車程,真要過去,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真的?”
齊楚楚在他懷中抬起頭,微微仰面,眼眶泛紅地瞧著他。
見男人朝她點頭,立刻翹著唇角笑了,水潤潤的眸中滿是喜色。
能讓她不再難過,而且只是這麼一個小要求,嚴青又怎麼會拒絕。
就算是她真的像阿菱那不懂事的小丫頭說的,一起過去住,他這會兒只怕也捨不得說什麼,萬一把人弄哭了怎麼辦。
當然了,現在還是不提出來最好。
——
景陽王今兒個一大早起來,就沒笑過。
侍奉的奴僕小心翼翼地在旁邊服侍著,暗暗想著王爺昨兒個是不是沒睡好,不然今天臉色怎得這般難看。
今兒是那位臨平王的大喜之日,自家王爺不說擺個笑臉,好歹也不能板著張臉啊,這都能嚇跑小孩了。
景陽王這會兒哪裡笑得出來,自己看中的人,偏偏被臨平王那混小子中途截了胡。
偏偏作為臨平王的皇叔,他還得來親眼見證這一場婚禮,真是……怎一個心塞了得。
景陽王坐在正廳一側,瞧著那一對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不由得想起許久之前,第一次見到程氏的時候,也是在婚禮上。
只是那時候,程氏是作為長輩出席婚禮的,模樣卻出挑不像那個年紀的夫人,不過是驚鴻一瞥,就讓他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如今,婚禮上的新娘子變成了程氏,同她一起拜堂的人,卻是這麼個風流浪蕩的混小子,真是……太糟蹋佳人了。
喜氣洋洋的齊遠剛剛交拜完,抬起頭來,就感覺右方傳來一股不善的視線,偏頭看去,果然是那位“覬覦”他家娘子的景陽王。
齊遠目光沉了沉,片刻之後,面上的笑容卻是越發開懷了。
朝著他那位皇叔的方向,拱了拱手,笑吟吟地點點頭,以示招呼。
反正景陽王再怎麼生氣也沒用,娘子現在可實實在在地嫁給他了!
雖然稍微有些卑鄙,但誰讓這景陽王運氣不好呢,偏要選在他重生以後才提親,他怎麼可能把娘子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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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齊遠被灌了不少的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進到新房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了。
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