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出頭之日,但好賴算是留了條性命在,此時也算謝天謝地了。
而竹韻雖然不服,但是對比蕊香,也覺得算是幸運多了,只有緊緊攙扶了蕊香,不再說話。
“皇上,此事並非誰要刻意陷害惠貴人,原是烏龍一場,惠貴人雖受了很多苦楚,但是也有不當之處,想來姐妹們都年輕,以後臣妾一定仔細提點,以期杜絕此種事情發生,省得皇上為後宮憂心。”皇后起身,連同仁妃等人一併跪下。
皇上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此事皇后審得明白,朕也聽明白了。只是惠貴人因此事吃盡了苦頭,再回宮時,皇后要多多體恤。”
皇后連連點頭:“臣妾已命人將鍾粹宮打掃乾淨,明日臣妾將親自帶人去後海園子將惠貴人迎回。只是這惠貴人的封號……”
皇上想了想:“既然當日是薩滿法師說‘賢’字不好,撤也就撤了。依朕看來,也不必再選,她名字裡有個惠,這惠字挺好,就用惠字罷了。”
“是。臣妾也希望從此之後惠貴人能夠否極泰來。”皇后附和。
眼看後宮暫時理清,而太醫院一干人等還跪在那裡等候發落,皇上眉頭微蹙:“孫之鼎,你是太醫院院使,原本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這些人也是難逃干係的。如今,新正剛過,朝堂上下都是喜慶的氛圍,朕也不願為了這樁家事弄得血腥,你自己看著辦吧。”
孫之鼎點頭稱是:“謝皇上隆恩,如此,下官就令梁太醫由正七品婦科醫正降為無品階的蘇拉,在太醫院下屬生藥庫做些粗重雜役工作。下官與孫院判皆罰俸半年。”
皇上點了點頭:“如此很好。”
“皇上,烏蘭有話要說。”眼見此事處理妥當,福貴人卻繃著臉站到御前。
“哦?你要說什麼?”皇上納悶。
福貴人烏蘭嘟著嘴,彷彿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心:“惠姐姐受了那麼多磨難,如今不管是太醫還是宮女就這樣輕飄飄地打發了,烏蘭替惠姐姐委屈。”
“哦?那依你呢?”皇上聽她此語,更覺得她心性天然。
皇后卻拉了拉福貴人的衣袖:“妹妹,還在正月裡,咱們這事不能太過嚴苛。”
福貴人嘴一撇:“皇后也太小看烏蘭了,難道以為烏蘭就會打罰嗎?烏蘭是想,這件事雖然偶然,但既然發生了,除了責罰底下奴才和太醫,是不是咱們也得從這規矩、制度上防範一二?”
“怎麼說?”帝、後聽她此語,皆起了興致。
福貴人道:“這次惠姐姐之所以誤診,是有孕沒有及時被診出,這與太醫院以往的制度有關。依舊例,皇上、皇后會有太醫定期請平安脈,而其餘主位便是有了不愈才會請醫問藥。所以烏蘭就想,能不能給各宮小主連同女官、宮女們都固定時間,比如答應以上,尋常的平安脈一個月一次。若當月有侍寢,則一個月請脈兩次。這樣就不會貽誤。一旦後宮女眷有了孕,第一時間就可知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可以防微杜漸。”皇后點了點頭。
“再者,就是宮中的宮人、女官,也該半年或者季度診視一次,有個什麼病啊、災啊的,也好及早就醫。”福貴人又說。
尹琪聽了連連點頭:“福貴人說得不錯,宮人與女官隨侍在各宮主子甚至皇上、皇后身邊,如果有隱疾,也會誤事。”
福貴人彷彿受到鼓勵一般,便把心中的想法悉數說了出來:“再有呢,這每位主子雖皆有固定的太醫看診,趕上誰就是誰,經年不換,這可不好。要知道這太醫也是人,是人就難免有個閃失疏忽的時候,所以應當有輪流看診和監理的制度,這樣才更妥帖!”
皇上聽了顯然有些意外:“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心思。孫之鼎,福貴人的建議你可聽好了,你們太醫院回去以後仔細議一議,詳細起草一份後宮問診章程,朕可要親自過目。”
“是。”孫之鼎點頭稱是,心中暗暗叫苦,這樣一來這工作量又是大增啊,自己偷懶的日子恐怕一去不回了。
至此,殿前帝、後御審惠貴人誤診一事真相大白,雖然有人擔了責任,有人受了處罰,但對於這個結果,慈寧宮、坤寧宮、乾清宮、宮正司、太醫院是皆大歡喜。
慈寧宮中,聽完蘇麻喇姑的彙報,孝莊連連點頭,心情甚悅,面上更是一副釋然的神色:“這樁案子,皇后能辦成這樣,真是不容易。當初哀家還怕她為了洗白自己一味地追查下去,弄個雞犬不寧。如今這樣辦了,當真最好。”
“皇上也叫咱們意外,原以為那惠貴人是皇上最寵的,遇到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