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尋了八方鏢局二當家,那二當家也不願惹上這種麻煩事,自然是早點解決為好,一口答應,除去楊安的名額,其餘九個鏢師一起護送同行,而替代楊安的,便是白水。
那道路尚未開通,蘇雲開為了能在第一時刻出去,沒有去縣衙,而是直接去附近搭帳篷等候,鏢師也一同住在近處。
這日將近巳時,秦放才醒,還是被外頭的鳥叫聲吵醒的。臨近山林,著實吵鬧。他打了個哈欠想下床,卻聽見帳篷外有白水的聲音,立即停住了。
自從那天互道心意後,兩人就再沒說過話,不是他不想,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要想白水放棄調查她兄長的事是不可能的,像她脾氣那麼擰的姑娘,哪怕是知道蘇雲開可靠,但也不會將全部事情都交給他姐夫去辦。這樣的話她就必然要透過攀升的機會進入開封,再進行調查。
那就勢必不能表明身份了。
他只要想想自家那脾氣暴躁如虎的父親,就知道他和白水不會有未來。
可難道要他放棄爵位?
他倒真的還沒有那個決心。
他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吃吃喝喝他在行,自小就沒賺過一個銅板、拎不起百斤重東西的他實在沒有信心能養活兩人,日後還得有孩子不是。他爹要是再狠一點,估摸連小本生意都不給他做,一輩子派人盯著他。
想著這這幾天已經想過無數遍的事,秦放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幾天真是把之前十幾年的氣都給嘆回來了。
習武之人聽力總要敏感些,更何況離帳篷還那麼近。正和白水說話的明月沒聽見,可白水卻聽得清楚。她微微一頓,目光微斜,瞧了瞧帳篷。
她那日決意和秦放說清楚時,她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其中當然包括兩人從此劃清界限的準備。所以這兩日她比秦放更加坦然,也沒有他的畏畏縮縮,不能正面直視。她想,等回到大名府,他定會藉口離開吧,然後便是天涯海角不相見。
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