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軍一路牽馬步行,直到中午前才到達了薛延陀人過冬草場大營的外圍,休息了半斤,時辰,重新吃過肉乾,喝過水後,便發動了進攻。
當黑色的旗幡如同死亡的標誌一樣出現在薛延陀人大營裡幾個哨塔的視線裡時,那些放哨計程車兵猶自不敢相信居然是敵軍來襲,直到萬馬奔騰,席捲而起的大片雪臣如同雪崩一樣湧過來時,方才醒悟過來,連忙吹響了敵襲的號角聲。
不過這時已經晚了,大營裡只要不是聾子瞎子,便能看到大營前方那白茫茫的遮天雪塵和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以及腳下震動的大地。
“漢軍,威武。”北府三計程車兵們在馬背上高聲嘶吼著,他們又想起了六百多年前那支無敵的騎兵軍團是如何橫掃整個草原,打下漢人四百年不倒的赫赫聲威的。
霍去病,衛青,寄憲,那一個個彪炳青史的名字在他們心頭縈繞,漢人祖宗的武功在激勵著他們。他們這些子孫絕不能丟先人的臉面。
薛延陀人的大營裡亂成了一鍋粥,誰能想得到大小可汗帶了最精銳的部隊離開後會遇到這樣的進攻,薛延陀部的本部貴族們慌亂地召集著自己的兵馬往著大營前方趕去,而那些被新吞併的部落裡投降的貴族們則是起了二心,誰也不想給薛延陀人賣命,尤其是他們聽得懂大營外那傳來的喊聲。
“漢軍,威武這個世上這樣喊的只有一支軍隊,那就是北府軍,自成軍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殺掉的人數以十萬計,東海霸主高句麗給屠掉了。原本的草原霸主東突厥也給屠了,只剩下幾萬人的殘部被薛延陀人吞併。
只耍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個時候北府軍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麼,薛延陀人的死期到了,他們的確是可以幫著薛延陀人一起對抗北府軍。可是那樣他們有什麼好處,就算這一次能抵擋住,那下一次呢。
所有被薛延陀人征服的部落裡,那些原先是東突厥殘部的人心態最為複雜,是北府軍打敗了他們東突厥人,讓他們從原本的草原霸主位置跌落,成了現在被薛延陀人征服小成為奴隸的命運。
但是現在北府系又來了,而他們這一次的目標是薛延陀人,新的草原霸主。被薛延陀人當成奴隸使喚的東突厥人心裡沒有考慮太多,然後就造反了,即使他們已經輸得一敗塗地,即使他們已經要去當別人的奴隸。那麼他們也渴望去當最強的那個人的奴隸,因為他們不想在被滅一次。
更何況對東突厥人來說,郭孝恪這個讓他們又敬畏又憎恨的漢人之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收留了阿史那社爾這個原來的王子,賜名史朝忠,還讓他收攏了幾萬人部落為他放牧馬匹,那麼他們倒戈以後還能去靠近長城的草原生活,總好過跟著薛延陀人一起死。
北府軍的騎兵很輕易地突入了薛延陀人混亂而且兵力空虛的大營,百人一隊,開始在大營裡到處殺散著那些聚攏趕來的薛延陀部的本部人馬。
搶下薛延陀人大營的前營後,李靖立廢登上了原本的哨塔,觀察起整個戰場來,薛延陀部所有的家眷都在這裡。而且又是初春最嚴寒的時候。他們根本逃不了哪裡去。
隨著李靖在哨塔上不斷揮動的令旗,在哨塔下架起大鼓的擂鼓親兵敲響的鼓聲不斷地命令著各部的騎兵向著不同的方向進攻。
很快李靖就發現了薛延陀人大營裡那些趁機造反的隊伍,他臉上露出了笑容,一切都在按照他預想的步驟推演著,薛延陀這個草原霸主,可以說是草原歷代以來實力最差的霸主,又有他們北府軍死死地壓著,那些向來信奉強者為尊的遊牧部落怎麼會服氣,更何況東突厥人又是剛剛衰敗的霸主。他們是絕不甘心當薛延陀人的奴隸的。
“傳令下去。告訴各軍,凡是遇到投降和願意倒戈的敵軍,就讓他們在頭上紮上紅色布條,否則的話就怪我軍不認人李靖朝身旁的親兵大聲說道,這樣的形勢他要好好利用一下。 隨著李靖的命令,衝得最猛的幾路人馬甚至在薛延陀部大營裡直接大聲喊起了“投降不殺,殺薛延陀人的有賞。的口號,那些大營裡的普通牧民聽不懂。可是那些有些身份地位的貴族卻聽得清楚明白,尤其是給薛延陀部吞併的那些部落裡的貴族。更是喜出望外。
沒過多久,就有那些集結兵馬自保,本來想要棄營逃走的別部貴族主動找上了北府軍,然後就在頭上綁上了紅色布條,跟著北府軍和薛延陀部本部的剩餘兵馬殺在了一起。
只是一個時辰,整個薛延陀人的大營就全部陷入了戰火中,薛延陀人儘管有著兩萬的本部兵馬,可是卻並不是什麼精銳,最重要的是易呸不在。剩下的貴族裡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