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郭孝恪停了下來,他看向了李靖等人,“現在李密受了洛陽的招降。兩都各自立了皇帝,你們怎麼看?。
“王爺,李密乃是梟雄,楊侗雖有才幹,可是卻絕不是此人對手,日後洛陽必為此人所得李靖開了口,這三個月裡中原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叫人目不暇接,尤其是李密成了魏國公,成了楊侗手下的重臣,實在是叫人意想不到。
“李密雖是梟雄,於仲文又年事已高,但是魚具羅仍在,李密要得洛陽,不是簡單的事情,反到是李淵,如今衛玄已經讓位於他,長安城內立了個小皇帝,他又廢除了本來的惡政,如今在關中已是得了人心,如劉武周。粱師都等邊郡的隋室舊將都投效於他,涼州的薛軌等地方大豪亦是如此。還有宋老生,屈突通等一幫關隴將領,此人才是王爺大敵長孫無忌絲毫不掩飾他對李淵的忌憚。 隨著長孫無忌的話,書房裡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的確李淵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得了關中,雖說因為兩次徵遼,天下各地朝廷兵力空虛,但是關中富甲天下,一旦恢復過來,數十萬大軍也只是幾年的功夫而已。
“李淵得關中,猶如戰國之秦國,佔據地利,王爺要成大事,便要儘早奪取河北。以為根本。”魏徵在一旁道,本來定下的計策是以幽遼之地。屯田養馬,看長安和洛陽爭鬥。等到時機成熟,才大軍南下,但是現在長安那面,被李淵佔了天大的便宜,整合了整個關隴軍功集團。而洛陽這邊,於仲文孱弱,竟讓李密得以反客為主,雖說目前還有個魚具羅能壓制住李密,可是誰也不知道局勢會演變到何種地步。所以儘快攻佔河北乃是必行之事。
魏徵提到攻佔河北之事後。房玄齡和杜如晦亦是附和道,原本在幽州和遼東收容河北中原流民,開荒屯田,乃是求穩,其實以北府軍今日之實力。大可以先下河北各州縣,畢竟孫安祖,張金稱,高士達等人固然是河北之地有名的賊軍頭目。可對北府軍來說,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王爺,河北乃是要地,不可不取,尤其是山東的張須陀,此人頗有大將之才,在山東剿賊,和王薄,孟讓等數賊對峙,要是能招降此人,王爺全取河北之地易如反掌房玄齡沉聲說道,“張須陀手下兵馬亦有兩萬,此人曾和李密交戰,如今李密上洛陽,我料張須陀必然心有不甘,王爺只需派裴將軍前往,自然能說動張須陀為王爺效命。”
房玄齡自為書記官後,便已是將漢王府內各人的情況都瞭解得了如指掌。如今王爺帳下,裴仁基也是一方大將。不過當初卻只是張須陀麾下的押糧官,不過張須陀素來對待部下親厚。當初裴仁基初投張須陀,亦是頗受張須陀看重,只要王爺許張須陀大將之位,張須陀必然會轉投王爺麾下。
“王爺,當素做決斷。”杜如晦在一旁接道,“洛陽如今李密初入,尚在混亂中,等局勢抵定。必會派人拉攏張須陀,就算張須陀因為李密而不願投奔洛陽,以李密之心性,亦必會除去張須陀
郭孝恪見房玄齡和杜如晦都是如此說,又看向了李靖和魏徵等人,詢問道。“你們怎麼看?”
“王爺,當素做決斷長孫無忌第一個開口,房玄齡的分析很對,要速速攻取河北,那張須陀便是關鍵,能得張須陀在山東呼應。破高士達。孫安祖等人直如探囊取物。
“王爺,當素做決斷李靖和魏徵,裴世矩等人都是一齊道。
“好,此事便如此定了,不過除了裴仁基,你們誰陪他一起去。”郭孝恪看向了魏徵等人。一個裴仁基還不足以顯示他的誠意。張須陀此人,他以前也是聽軍中的人提起過。此人一向都聲名不顯。不過卻是有將才,善待士卒,歷史上也是張須陀苦苦支撐隋室,直到他為李密所敗,隋室才徹底失去了對局面的控制。
張須陀這樣的人,就必須待之以誠,所以郭孝恪才朝魏徵等人說話。
“王爺,我願隨裴將軍一起去第一個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虞世基這個,和裴世矩齊名的佞臣,不過虞世基之所以被稱佞臣,不過是他極少勸諫,多是順著皇帝的意思做事情,因而被不少大臣所詬病。若論及才能,能被楊廣所看重的。又豈會是什麼無用的佞臣。
見是虞世基,郭孝恪雖然有些訝異,不過也沒特別在意,自從投靠他之後。虞世基倒是兢兢業業。交給他的事情都辦得極為漂亮,也從不妄言。
看到虞世基得了這個差事。長孫無忌心中卻是有些不舒服,虞世基和他是一類人,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戒備,遲早有一天這個人會成為自己的政敵。
裴世矩看了一眼虞世基,心中亦是清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