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朝在帳中的杜伏威,興致勃勃地說道,他和張須陀也是老相識,兩人過去交手數陣,雖然他勝數居多,但都是小勝,雙方真正的大戰倒是沒有過,不過張須陀的性子被他摸了個清楚。
“張須陀素來輕視我等視我等為賊軍,到時候我軍前鋒詐敗,他必然會中計,只是如今要考慮漢軍鐵騎,速攻無雙。要是被郭孝恪得了訊息。到時候遣軍來救,恐怕會壞了大事。”李密如今雖然已經定計,可是一想到郭孝恪自在徵遼之役崛起後,便是以指揮鐵騎而聞名天下,不免心中仍舊有些惴惴。
“皇上何須多慮,如今郭孝恪大軍遠在榮陽,那張須陀與單將軍明日就可接戰,只要他被了至大海寺,以皇上的佈置,除非漢軍三日內殺到,否則漢軍前鋒必敗。”杜伏威一笑道,他被張仲堅此次派往李密軍中,帶三萬江準兵助陣,便是為了讓李密與漢軍死戰。
魏軍縱使不是漢軍敵手,但是十萬對十萬,哪怕漢軍勝了亦是要元氣大傷,到時候他們吳軍精銳盡出,再不濟也能將漢軍殺得退回中原,那時候奪取江淮易如反掌,更重要的是能夠戰勝漢軍,打破郭孝恪軍神無敵的全勝戰績,這樣才事有可為。
李密不是什麼無能之主,雖然不知道張仲堅派遣杜伏威帶三萬江準兵助陣到底有什麼陰謀,但是對於自己在大海寺的伏兵佈置,他亦是相當有自信。
第二日,張須陀全軍仍舊徐徐向前推進,而宋金網的人頭則被懸在前鋒的軍旗上,遇上了全軍來犯的單雄信。
雙方各自距離數里的時候,己方的斥候就已經將訊息傳回。單雄信的前鋒軍以騎兵為主,李密幾乎將魏軍騎兵全都給了單雄信,因為只有騎兵才能在詐敗後不至於被漢軍銜尾追擊,乃至於包圍件滅。
輕騎兵之間的會戰,對於張須陀和單雄信來說都是第一次,但是張須陀畢竟是前朝就已成名的老將小而漢軍中下品種騎兵戰術戰略的戰法極多,張須陀自投靠郭孝恪“刁識川晏下了一番苦功研究。
一萬漢軍前鋒,大半都是騎馬步兵,馬匹都是善於負重,耐力極佳的蒙古馬,只有三千輕騎所乘的方是有靈性的戰馬。
見魏軍主動進攻,張須陀沒有迎擊,而是讓步兵下馬結陣,騎兵在再翼護衛,整座軍陣推進速度極其緩慢。
當魏軍騎兵奔至陣線前不到一里時,張須陀才停下了軍陣,下馬的步兵開始以步弓和強弩射擊,從第一輪遠端打擊開始,漢軍便控制著戰場。
單雄信看著漢軍軍陣在數輪箭雨後,由長槍陣和刀斧手頂上。扛住自己這邊冒著箭雨衝近的騎兵,陣線始終壓得整齊,絲毫不亂,便知道自己就算全力猛攻,在這種堂堂正正的戰場上,也毫無勝算。
“有些不對勁秦瓊看著魏軍騎兵在被挫敗了幾輪衝鋒後,扔下數百具屍體後開始撤退,皺了皺眉,魏軍騎兵的進攻過於草率。
“叔寶你想太多了。”張須陀聽到身旁秦瓊的自語卻是笑道,“那些賊軍,縱使有騎兵,又有幾人能習得騎射之術,除了這等猛衝,他們卻是沒有多少辦法能破開我軍的防禦
張須陀確實是看不起李密的魏軍。就算單雄信是驍將,手下一萬魏軍先鋒都是騎兵,可是也只是嚇唬一下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流寇馬賊,地方豪強。
騎兵對步兵,更大的作用在於威懾和恐嚇步兵自亂陣腳,要是騎兵敢於衝擊結陣嚴整的步兵,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碰得頭破血流。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牽扯步兵,打亂步兵的陣勢後進行屠戮。
不過他手下漢軍士兵哪個不是受過嚴格記練,便是讓騎兵衝到面前,也是絲毫不懼。眼都不眨一下,就憑魏軍騎兵那連衝鋒的氣吞如虎的氣勢都沒有,如何能亂他軍陣。魏軍的敗退也在情理之中。
秦瓊仔細一想,覺得張須陀說的亦是有道理,他把魏軍騎兵當成了草原上擅長騎射的遊牧騎兵,卻忘了魏軍騎兵其實說穿了也就比騎馬的步兵好不到哪裡去,那接近軍陣後以騎射騷擾的戰術,他們要是能用出來就怪了。
隨著張須陀中軍處的令旗揮動,兩翼輕騎陣中的尉遲恭和程咬金都是兇猛地追擊了出去,咬住了魏軍騎兵留下斷後的尾巴,而張須陀也不急著追擊單雄信。只是穩健地收攏步兵的陣勢,確認四周沒有魏軍的伏兵。才重新讓步兵上馬,大軍追擊魏軍。
白天一仗,單雄信白白折損了千人,張須陀根本沒有貪功冒進,讓他大為惱火,不過他亦是沒有辦法,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得把張須陀全軍引至大海寺。
接下來三天,單雄信連戰皆敗。已經根本用不著他詐敗,遇到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