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民族大義,國家興訌他們時難以接,小訃大隋朝廷早已失去了民心,他如今便是北府軍的主心骨,只要他在,北府軍就不會散。
涿郡城外,隨著報信的斥候大喝聲。城頭上等了一夜的溫彥博和那些官員還有世家大族的家主們都是心中落下了最大的一塊石頭,不需要溫彥博開口,這些世家大族的當家便立刻識趣地主動跟著溫彥博去了城門口等候,同時派了奴僕回家中,準備起要獻給郭孝恪的搞軍物資。
裴世矩是在城中的府邸得了郭孝恪戰勝的訊息,當他從那興高采烈。一臉喜意的奴僕口中聽到這訊息時。也不由愣了愣,他沒想到郭孝恪居然真地一夜之間盡破楊玄感二十萬叛軍,此等用兵,怕已是不能衛卒來形容,恐怕就是孫吳白起,也不過如此罷了。
“天下紛亂,楊隋氣數已盡裴世矩一個人在書房內嘆道,他並沒有出城去湊迎接郭孝恪的熱鬧,如今楊廣已對郭孝恪生出猜忌之心。他要是也大張旗鼓地去迎接郭孝恪。對郭孝恪來說未必是件好事,畢竟如今這天下還姓楊,還在隋室名義下的掌控中。
郭孝恪在涿郡城門口,強自支援著,勉勵了一番那些前來巴結的本地世家後,徑直回了城中的將軍府。幾乎一進大門,郭孝恪便昏厥過去。
“夫君。”李秀寧,木蘭,張出塵三人都是女中豪傑,哪怕是面對戰場血肉橫飛的慘況,也不會皺下眉頭,可是當她們看到郭孝恪在她們面前倒下時,一剎那間就好像天塌了一般,對她們來說,郭孝恪便是她們的天。
“快去請醫官李秀寧看著愣在那裡的下人,厲聲喝道,四周的下人們都是被此時李秀寧的樣子嚇壞了,然後連忙出了大門。
涿郡城內,到處都開始張燈結綵;對於涿郡城的百姓來說,這兩個。月沒有過過一天的踏實日子,雖然郭孝恪名震遼東,但是楚國公的二十萬大軍更讓他們心中恐慌,不過如今。楊玄感二十萬大軍一夜間土崩瓦解。自己也是兵敗被擒,於是一下子成了人人口中唾罵的叛逆。
城中一處僻靜的客棧內,潘師正一個人靜坐,去年早在遼東之時。他就已經知道郭孝恪善戰之名。可是卻沒有現在來得這般直接。
潘師正從江南一路連夜趕來時,可是親眼看到中原河北一帶,楊玄感起兵之後的盛況,但是二十萬大軍。一夜盡沒,叫他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郭孝恪之善戰。
“老師,看起來此人要比那蕭銑之流強得多。”潘師正自言自語著。他們茅山宗雖然不像樓觀派那樣講究入世,可是一向都南朝的國教。歷代宗主甚至能參與朝政,而不是現在看似頗受尊崇,實際上只是被楊廣拿來抗衡佛教罷了。
看起來是該去拜會那位上柱國大將軍了,潘師正站起了身,走出靜室。他來涿郡,本就是奉師命來結交郭孝恪,雖然他們茅山宗在江南亦有人選,不過卻不能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在一人身上,從天下形勢來看,日後最有可能得統一北方的不過是李淵,郭孝恪和李密這三家。
這兩個多月裡,潘師正對外界的事並非一無所知,他的祖師陶弘景。在南朝曾被稱為山中宰相,沒有大事難決,皇帝便會派人去山中詢問,有時候事情緊急,便會使用信鴿,而茅山宗雖然弟子不多,不過奇人異士不少,這馴鴿之術便是其中之一。
每過三日,都會有信鴿帶來外面的訊息,供潘師正瞭解,而李密正是得了楊玄感的三萬兵馬,回到黎陽後,自建蒲山公營,攻城略地,聲勢一時無二,壓過了原本的山東王薄,不過如今楊玄感大軍為郭孝恪一朝所滅,李密的好日子怕也走到頭了。
潘師正帶著幾名茅山宗弟子離開了客棧。前往將軍府,他如今甚是看好郭孝恪,雖然郭孝恪如今所佔幽遼之地,荒僻了些,人丁也少,但是北府軍無疑已是天下第一強兵。光此一點就足以讓茅山宗值得豪賭一把。
將軍府內,除了北府軍中的醫官之外,涿郡城內有名的大夫 都被李秀寧派人請到了府上為郭孝恪診療。
“夫人,將軍的傷恐怕好了之後,也會留下些病根。”幾個大夫互相商量了之後,朝李秀寧說出了實情,郭孝恪身上不止有外傷,也傷及內腑筋骨,雖說以後可以慢慢調養。但他們的醫術也最多就是做到治好郭孝恪身上的傷,想要徹底斷掉病根,卻是辦不到。
“病根,什麼病根李秀寧急了起來,而一旁的張出塵則是眉頭皺緊了起來,她過去在司空府時,知道大隋幾位當年名聲赫赫的老將軍。其實個個都是一身傷病,全是戰場上落下的。
“夫人莫急,我等雖沒有本事徹底治好將軍,但是有一人卻是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