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的敵軍士兵。北府軍士兵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從他們身邊大步而過,殺向那些仍舊在頑抗計程車兵。
見北府軍士兵果然是不殺降兵。戰場上越來越多計程車兵選擇了投降。跪在先前還和自己一起的同伴屍體邊,扔掉兵器。
戰場上,這樣的情形隨處可見。只有郭孝恪和楊玄感在廝殺的戰場中央,那些靠攏的關西鐵騎和楊家的親兵仍舊兇悍如初,絲毫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
羅士信一槊刺翻一個,嘯叫的關西鐵騎,那張濺滿鮮血的臉上 有些癲狂,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完全不在北府軍士兵之下的兇悍軍隊,這些關西佬簡直就跟不要命一樣。
“羅矮子,你還好吧?。劉弘基不知道什麼時候,殺到了羅士信身邊。看到羅士信盔甲上那嵌著的十幾枚箭矢。聲音嘶啞地大聲笑問道。
“好得很,還能砍他一百個腦袋。”羅士信甕聲甕氣地答道,他剛才可是沒少給那些關西佬給圍攻,還有那些抽冷子射暗箭的王八蛋,有幾箭差點要了他的命,要不是身邊的親兵捨身給他擋箭,恐怕他也是地上那些屍體裡的一個了。
“羅矮子,你吹什麼大話,老子看你能再砍個十個八個就不錯了。”殺到羅士信身邊,劉弘基著著羅士信那因為失血太多,有些發青的嘴唇,一刀砍翻一個衝近的關西佬後,朝羅士信一邊道,一邊讓手下的親兵護住了兩人。
“劉大鬍子,放你孃的狗屁,老子殺得比你多多了。”羅士信大聲嚷嚷了起來,原本有些萎靡的臉色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說話時的中氣也足得多
“嘿,羅矮子,這才像你說話的聲響。剛才我都以為是哪個娘們在跟我說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劉弘基大笑了起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羅士信肩膀上,讓受傷不輕的羅士信差點摔趴下,“羅矮子,你下次要再敢拿我老孃說事,信不信老子在戰場上陰了你。”
看著劉弘基那張一臉鬍子,邋遢的就是欠揍的臉,羅士信恨不得一腳踹上去,不過他這時候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現在絕不是看上去沒什麼事的劉大鬍子的對毛
“羅矮子,你就在一旁好好歇著。你們幾個,看好你家將軍。”劉弘基和羅士信也是相熟,如何不知道羅士信一上戰場,從來都是身先士卒,往敵人最多的地方衝殺,這以前還沒什麼,那些高句麗人簡直就是一群沒卵子的縮頭烏龜,但是如今他們的對手可是那群從祖輩就開始打仗的關西佬,這殺出性子來,不比他們差多少。
“是,劉大人。”看到劉弘基把自家將軍推過來,幾個羅士信身邊還剩下的親兵連忙扶住了羅士信,其中一個高個士兵按住了想要起來的羅士通道,“大人,你的傷口要是再不包紮,怕是真要去見閻王了。”
“高七,你也幫著那劉大鬍子來氣我。”羅士信看著自己的親兵隊長,眼睛一瞪道,他知道劉弘基也是為他好,可他就是受不了劉弘基這大鬍子在他面前充英雄。
“大人,等上了傷藥,包紮了傷口,我便讓您再上戰場。”高七對於羅士信的怒目而視,視而不見。只是朝邊上的幾個同伴道,“給我把將軍的盔甲錄了。”說話間,已是麻利地轉開了自己的刀柄,從裡面取出了軍中醫生配的金瘡藥。
羅士信這時早就沒了力氣,給幾個親兵按著,卸去了身上盔甲,氣的他眼裡直冒火。口中不停地叫罵了起來。
“將軍,對不住了。
”看到羅士信背上那幾處卡在肌肉裡的箭頭,和撕裂的傷口高七倒吸了一口涼氣後,咬牙道,然後一狠心,拔出匕首剜出了那幾枚箭頭。疼得沒有防備的羅士信大叫了起來。
“高七,你這個王八蛋。”羅士信殺豬般大喊了起來,原來他背上的箭頭網給高七剜出,那些金瘡藥就給高七狠狠灑在了那些傷口上,然後用烈再泡過的布條給他死命地裹了起來,那滋味叫羅士信覺得死也不過如此。
“羅矮子,你殺豬啊,叫喚個啥。”不遠處,抹去臉上一臉血的劉弘基朝羅士信喊了起來,剛才羅士信那幾嗓子嚎叫,簡直比殺豬還難聽。
“劉大鬍子,我跟你沒完。”羅士信看了眼四周都是咧嘴笑起來的自家士兵,咬牙切齒地盯著劉弘基的身影罵道,然後看向了一旁給自己上完藥,包紮完的高七道,“還不給我披甲。”
見羅士信盯著自己的目光不善。高七打了個哆嗦,連忙招呼著身邊幾個同伴,七手八腳地給羅士信重新披上了甲冑。
看著羅士信披掛之後,居然沒有立刻殺回戰場上去,高七不由有些疑惑地道,“大人,咱們不去幫劉大人。”剛才要不是劉弘基殺到,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