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全軍下馬修整以後。郭孝恪拆開看過之後,不由暗自點了點頭,長孫無忌果然走出手夠狠辣,范陽盧氏這次是在劫難逃,以楊”六易怒的性子,誅三族還算是輕的。 兒一
將手中的急報揉碎後撒於風中。郭孝恪看向了身邊的秦瓊道,“今日讓士兵們修整一夜,明日再動身。”郭孝恪身邊的三千親軍,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老兵,但是連續的急行軍,也是累得夠嗆,需要好好修整一下。
“是,將軍。”一邊的秦瓊領命而去,這次只有他和尉遲恭一起隨郭孝恪先往涿郡而來,諸如羅士信等人都是給留在了懷遠修整。
尉遲恭從馬上下來,拍打著痠麻不已的兩條大腿,口中卻不敢在郭孝恪面前罵咧。“將軍,你說那楊玄感真有三十萬大軍?”尉遲恭坐下後,朝郭孝恪道,他心裡是不大信楊玄感手頭能有三十萬大軍。
“三十萬烏合之眾,不過是群土雞瓦狗罷了,楊玄感手下的可戰之兵不會超過五萬。”郭孝恪從蘇吉利手中接過水囊,喝了一口後,扔給尉遲恭道,整個大隋的武裝力量,以府兵為主,不過去年的徵遼之戰。府兵十折六七,剩下的大半又給他留在了百濟,楊玄感這次造反,真正能用的只是剩下的府兵和他父親越王楊素當年的舊部而已。
“土雞瓦狗,將軍,你這話說的好。那楊玄感號稱什麼“再世項羽”我看八成也是吹牛。”連續趕了二十天的路,尉遲恭早就有些悶壞了,再加上羅士信不在身邊,更沒個“人跟他頂嘴,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他卻是和郭孝恪不停地說起了話。
“楊玄感成名已久,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是這馬上的功夫不會差。”郭孝恪看著一邊在那揉著大腿。一邊嘀咕的尉遲恭,心裡也是放輕鬆了下來,笑著答道,楊玄感歷史上就是個貴族式的英雄人物,為人孤高,所以不足為懼。
“馬上功夫不差。”尉遲恭眼前一亮,他是個好戰的人,平時跟羅士信,秦瓊他們較量武藝。總是顧忌頗多,不能盡興,那楊玄感聽將軍這麼一說,倒是個好對手。
“宇文成都,敬德你知道吧,他不是楊玄感的對手。”當日楊玄感和宇文成都的比試,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郭孝恪卻很清楚是楊玄感勝了宇文成都,而且如果不是楊玄感託大,宇文成都會輸得很難看。
“連宇文成都都不是對手。”尉遲恭更加興奮了,羅士信雖然年少。可是卻兇悍非常,那宇文成都能夠讓羅士信自認不是對手,就可見宇文成都的厲害,但是那楊玄感卻比宇文成都更厲害。
“楊玄感在馬槊上的造詣,不會差我多少?”郭孝恪看著眼中充滿求戰之慾的尉遲恭,朝他說道,他用了整整一年時間,將這個時代的馬槊技法和他自己會的後世大槍粽合在一起,平時比武較量,尉遲恭不是他的對手。
“比將軍都不差。”尉遲恭是知道郭孝恪的厲害的,雖然兩人只是比試,可是尉遲恭對於郭孝恪那刁鑽的馬槊刺擊是銘記在心,“那就更要見識見識了。”尉遲恭說話間,咧開嘴笑了起來。
“到時候必然是有機會的。”看著尉遲恭,郭孝恪亦是笑了起來。他心裡也是很渴望和楊玄感交手。因為他的靈魂深處是好戰而嗜斗的。只不過他如今不得不考慮更多的東西。最後壓下了這種渴望。只是朝尉遲恭說道。
“將軍,我已經派了遊騎在十里範圍內警戒。”秦瓊提著馬槊回來了,雖然尉遲恭看著粗豪,但其實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只是尉遲恭有些懶散,所以這些瑣事都由沉默但是盡責的秦瓊來做了。
“叔寶,坐。”郭孝恪招呼著秦瓊坐下了,旁邊計程車兵則是為他們遞上了熏製的肉乾和乾糧,他們從薩水趕回時,帶走了軍中的全部肉乾。所以這一路趕來,士兵們雖然疲累,倒也頂得住。
秦瓊細細地嚼起了肉乾,和郭孝恪一模一樣,而尉遲恭則仍是一如既往地大口大口地吞嚥著,在他看來秦瓊就是在學郭孝恪,吃飯走路看書,樣樣都學,只不過學得不那麼像就走了。
東萊海域,張仲堅在甲板上。看著麾下的水師船隻,臉上的神情有些猶豫不定,他如今是虎賁郎將。手下也有近兩萬的水師人馬,現在楊玄感是擺明起兵造反。他負責的是江南的漕運,此前那些運來的糧草物資都是給楊玄感截留了下來,他現在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該響應聲勢浩大的楊玄感,還是走海路去遼東勤王,又或是按兵不動。
“大人,楊玄感出身高貴,大人即便響應於他,也不會受到他的重視,倒不如去遼東勤王,將這次的漕運糧食帶上,必能得到皇上的重用。”張仲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