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場面,反倒是因為他那道命令而讓城牆上更加亂了起來,那些想要逃下城的新兵給攔住他們的老兵一通砍殺,見了血反倒是更加地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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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山城外,看到混亂起來的城牆,郭孝恪策馬到了那五千衣衫破爛,面有飢色的新附軍陣前大聲道,“攻破城池,酒肉管飽,城池不破,全軍皆斬。”
挾著剛才屠降立威,郭孝恪此時在這五千新附軍眼中,猶如魔神,聽到那攻破城池,酒肉管飽之語,這些不過幾日裡勉強只填了腹中幾分飽的新附軍看著前方的魏霸山城,一個個都如同餓紅了眼的餓狼見到了鮮美的肥肉一般。
一把刀,一口盾,便是五千新附軍拿到的兵器,二三十人一夥扛著簡單紮起來的攻城梯便紅著眼衝向了魏霸山城,密密麻麻地像是炸了窩的螞蟻一樣蜂擁而上,雖然隊形混亂,可是那股子不要命的氣勢卻是讓尉遲恭他們也是暗自心驚。
“難怪將軍不讓他們吃飽。”郭孝恪邊上,長孫無忌看著那些根本不需要督戰隊的新附軍,明白了當日郭孝恪那命令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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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山城的城牆上,看到那些扛著攻城梯,黑壓壓一片衝過來的新附軍,原本混亂的場面越發亂了,“弓箭手,給我射死他們。”那守城的將領氣急敗壞地大聲喊著,可是城牆上那些新兵已經沒了作戰的勇氣,再加上先前老兵胡亂砍殺了好些想要逃跑的新兵,此時城牆上的隊形亂得厲害,最好只有稀稀拉拉的幾陣箭雨拋射而出。
頂著盾牌的新附軍,絲毫不管身邊不時被箭雨射中倒在地上的同伴,只是跨著大步,朝前方的城牆衝去,把攻城梯架了上去。
“弓弩手準備。”郭孝恪離開大營前,從楊廣處要了三千具強弩,為的就是在攻城時可以壓住守城方的弓箭手,那五千新附軍雖然都是些俘虜,可郭孝恪也不願意就讓他們這樣白白死掉。
隨著郭孝恪的命令,列陣在魏霸山城一箭之地外的中軍本陣向前緩慢移動起來,然後三千具強弩分成三撥開始了一輪一輪的齊射。
強弩射出的箭矢,一片一片地飛過了那些新附軍的頭頂,落在了城牆上,讓好不容易穩住陣腳的魏霸山城守軍,再次混亂了起來,那些被強行逼回到城牆上的新兵被幾輪強弩箭矢輪番射下來,雖然沒有多少當場斃命,可是那些受了傷,痛苦哀嚎的同伴發出的聲音更讓他們心驚膽顫。
這時城牆下,已經有新附軍的俘虜兵順著架上城頭的攻城梯往上攀爬了起來,他們雖然衣著襤褸,面黃肌瘦,可是發紅的雙眼裡透出的那種因為飢餓而兇狠無比的目光,讓那些大著膽子,頭探出城牆想要推掉那架上的攻城梯的高句麗士兵看得心頭髮顫,幾個膽小的更是嚇得手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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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霸山城外,郭孝恪看著那幾架被從城牆上推倒的攻城梯上墜落的新附軍士兵,皺了皺眉朝身邊的賀廷玉道,“伯陽,讓弓弩手對準那些攻城梯已經架上的地方,狠狠地射。”
“是,將軍。”賀廷玉也看出來了,如今魏霸山城裡的高句麗守軍軍心已亂,只要讓那些新附軍的俘虜兵登上去幾百人,就能一舉攻陷這魏霸山城。
賀廷玉沒有在中軍揮動令旗,而是直接去了前軍的弩陣,他自己也是使弩的好手,卻是動了射斷城牆上那面高句麗守軍的大旗的念頭。
“百人一組,給我對準了那些攻城梯架上的地方射。”到了弩陣後,賀廷玉翻身下馬,朝幾個上前的軍官大聲喝道,接著從邊上士兵搶過了一具已經上弦的強弩,端起對準了城牆上那面高句麗守軍的大旗。
攻城的新附軍看著不時從頭頂劃過的大片箭矢,心裡面居然生出了對郭孝恪的感激之念,這個新主人沒把他們當成炮灰,一個個都是更加起勁地朝城牆上攀爬起來。
‘嗡。’隨著一聲沉悶的弦響,賀廷玉射出了手中強弩裡上好的闊刃箭矢,不過那枚箭矢卻是划著魏霸山城上那面高句麗守軍大旗的旗杆邊上而過,沒有射斷那系旗的帶子。
前軍裡頭,劉弘基和裴仁基都是看到了那枚差一點就把高句麗守軍的大旗給射落的箭矢,一時間都是起了爭勝之心,而且他們蒙郭孝恪看重,為虎牙郎將,但自投效之後也沒有什麼立功的機會,如今看到剛才那一箭,都是想到若是射落城頭上那面高句麗守軍的大旗,也是功勞一件,而且還能在將軍面前露臉。
對視一眼後,劉弘基和裴仁基把軍務交給副手以後,都是策馬出陣,朝著魏霸山城而去,兩人都是善長騎射功夫,都是持弓在手,瞄準了城牆上那面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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