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心中有了疙瘩,卻是再也沒有重用他的意思。
“秦家大郎,那可是虎牙郎將…”來護兒走後,和秦瓊同帳的人都是一個個替秦瓊可惜起來,他們的話落在秦瓊耳裡,卻是讓秦瓊心裡更不是個滋味,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投靠郭孝恪,郭孝恪卻給他準備了虎牙郎將的官職,勝他現在十倍,可就這樣被他一句話給說沒了。再想到來護兒帶著那郭孝恪的親兵入帳,也不告訴自己一聲,反倒是那般一番做作,秦瓊便是再忠厚,心裡也不由生出了些埋怨之意,打定主意日後再有機會,一定去投郭孝恪,他現在只盼郭孝恪不會因為剛才的事而記恨他。
…
大營東北角,劉弘基看著找到自己的尉遲恭和那封調令上的內容,喉頭有些乾澀,他自幼好俠任名,開銷很大,卻又不善營生,自從父親死後,家財被他幾年間就敗了個乾淨,雖然靠著父親生前的名頭,他補了個右勳侍,可他交遊廣闊,仍舊是入不敷出,這回朝廷徵遼,他到了軍中,本想幹一番事業,可誰知道卻被同僚所排擠,過得很是苦悶。
“這真是郭將軍給我的調令。”看著那封調令上任命自己為虎牙郎將的官職,劉弘基看向了面前鐵塔般的黑臉漢子,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趕快收拾東西跟我走吧。”尉遲恭看著面前雖然長得高大魁梧,但是卻一臉邋遢的劉弘基,不明白郭孝恪怎麼會直接讓這麼一個傢伙和自己同為虎牙郎將。
劉弘基邊上,那些同營的人都是在一旁指指點點的,他們中有人清楚劉弘基的底細,早就將劉弘基的劣跡傳得人盡皆知,如今見到劉弘基這個和流氓無賴結交,花錢大手大腳,欠債不還的傢伙突然成了虎牙郎將,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妒嫉和不忿,他們不明白那個郭將軍到底發了什麼瘋,把這麼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給招攬去。
“這是將軍讓我帶來的,你把欠下的債都還了吧。”尉遲恭拿了一小袋碎金餅扔在了劉弘基面前,長孫無忌把這個傢伙的情況打聽了個清楚,知道他這回來遼東,欠了一屁股債,在現在這營中人緣極差。
劉弘基看著那一小袋子碎金餅,和那任命自己為虎牙郎將的調令,又想到這段日子在這營中受的鳥氣,雙眼有些發紅,抬起頭朝尉遲恭道,“我劉弘基這條性命日後便是郭將軍的了。”說完,卻是拿起那袋子金餅走到自己來遼東前曾借了錢的幾人面前道,“我欠你們的,今日十倍還之,日後我們互不相欠。”說完,便回到尉遲恭面前道,“我沒有東西可收拾,帶我去見將軍吧。”
“好。”尉遲恭初時還有些看不起劉弘基,可此時見他眼都不眨地便把將軍給的那一小袋碎金餅扔給了那幾個曾經借過錢的傢伙面前,頭也不回地離開,雖然覺得他果然是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可也覺得他是條不失豪氣的漢子。
在一眾同營中人驚訝和嫉妒的目光中,劉弘基離開了右翼第八軍,心中暗暗發誓,他終有一日要跟著那位郭將軍建功立業,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回老家,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知道,他劉弘基終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我瞧你現在這樣子,倒像個落魄的酒鬼。”出了右翼第八軍的營地,尉遲恭朝一臉邋遢,身上散發著一股酒味兒的劉弘基說道,“先去找個地方好好洗洗,換身乾淨衣服,免得等會讓別人笑話將軍找了個邋遢酒鬼回去。”
“尉遲兄說得是,我劉弘基日後絕不會再渾渾噩噩的過日子了。”聽到尉遲恭的話,原本脾氣有些暴躁的劉弘基卻是肅然說道,這段日子他嚐盡了人情冷暖,如今郭孝恪這般器重於他,他也絕不願讓別人拿他來笑話郭孝恪。
片刻後,右翼第八軍邊上的妓寨裡,劉弘基颳去了臉上亂草般的鬍子,好好洗了一通,而尉遲恭則是從逛妓寨的軍士裡頭,找了個和劉弘基身量差不多的,一頓老拳,扒了衣服給劉弘基換上後,兩人揚長而去,等那被揍的人同伴帶著人趕來時,兩人早就沒了影子。
…
大軍後軍輜重營內,長孫無忌找到了正收拾行裝,準備回山東的裴仁基,這裴仁基可是他一手發現舉薦給郭孝恪的,他自然不能讓裴仁基就這麼回了張須陀那裡。
“孫先生。”裴仁基認識長孫無忌,當日他押解糧草,遇到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去他營中坐了一會兒,兩人交談也是頗為投機,只是當時長孫無忌用了化名,他只以為長孫無忌不知是哪一軍的文吏,至今仍以為長孫無忌乃是名叫孫輔。
“裴將軍,當日在下用了假名,還請裴將軍見諒。”長孫無忌自報家門之後,卻是朝裴仁基欠身賠禮道,如今他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