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感太過咄咄逼人,逼得他非打這一場不可。
一手提著鳳翅鐳金鏗,宇文成都朝楊玄感一禮道,“那就清楚國公賜教了。”接著雙腿一夾馬鐙,卻是帶馬直取楊玄感,手中的鳳翅鐳金鏗劃出了一道極圓的大弧,那鏗旁的兩道側鋒直接朝楊玄感當頭劈下。
“叮,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響,楊玄感單手持槊架住了宇文成都的鳳翅鐳金鏗,口中道,“還有點力氣說完卻是雙手執槊發力,架開了宇文成都的鳳翅餾金鏗,這時兩人卻是策馬錯身而過,接著幾乎同時間勒馬轉身,槊鏗再次交鋒,硬碰硬地對上了。
李密雖是文士打扮,可他也算得上是將門之後,武藝雖不能和楊玄感相比,可是這眼力卻擺在那裡,楊玄感如今看上去好似舉重若輕,可是剛才單手擋那一下,怕是託大吃了些暗虧,如今竟和宇文成都來去數合打了個平手。
楊玄感和宇文成都,手中用的兵器都是名家所制,胯下的戰馬亦是千里挑一的神駿,如今戰作一團,竟是難分高下,直看得兩邊的各自人馬都是忍不住高聲叫起好來。
像楊玄感和宇文成都這般將對將的單打獨鬥並不多見,尤其還是兩人的武藝相差不多,這打起來便是棋逢對手,難分勝敗,那看上去就更加的叫人忍不住叫好。
隨著再一次的槊鏗相擊,楊玄感和宇文成都同時在馬上晃了晃,差點穩不住身形,從馬上掉落下來,讓兩人同時都是吃了一驚,宇文成都一向自負天生神力,沒想到遇到楊玄感這個被時人稱為“再世項羽,的楚國公,竟然給震得雙臂痠麻不已,讓他不由感嘆這楊玄感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他那鳳翅餾金錘佔了份量上的便宜,卻也撼動不了楊玄感馬槊半分。
楊玄感看著在馬上穩住了身形的宇文成都,已經收起了先前的輕慢,他此時正值壯年,論武藝,論經驗,都不是眼前一看便知是初出茅廬的宇文成都可比的,若不是他開始託大單手持槊擋了宇文成都一鏗,兩人早已分出勝負,不過宇文成都能跟他打到現在這個份上。也是不容易。
看著停下的楊玄感,宇文成都握著手中的鳳翅鈉金鏗,心中有些猶豫難決,像楊玄感這樣的對手難求,他以前只是跟幾個重金聘請的使鏗好手學藝,這般毫無虛假的對陣卻是從未經歷過,剛才那十幾合下來,讓他有了不少對敵的心得,可是這楊玄感無論是力氣還是武藝都在他之上,若是再打下去,他恐怕不是對手。
一直旁觀的李密看到宇文成都臉上神情,知道他是個知道進退的人,楊玄感未必不能和宇文成都結交,當下趁兩人都是停下回氣,連忙策馬而出道,“楊兄,我看不如罷手吧。”
見李密相勸自己,楊玄感雖然不喜宇文述,不過眼前的宇文成都他看著卻是不錯,再想想這宇文成都終究只是個少年,便是贏了他也算不得什麼,哪有勝了如今風頭正勁的郭孝恪來的爽快,當下也就收了馬槊,朝宇文成都道,“帶你的人走吧。”
“多謝楚國公相讓宇文成都雖然莫名其妙地被楊玄感逼著打了一架,可如今見楊玄感也不是蠻橫到底之人,原先對楊玄感的惡感也去了不少,將那鳳翅鈉金鏗掛在馬鞍一側的帶鉤上,端坐在馬上,朝楊玄感鄭重一禮後,方才帶著先前那落地的牙將和幾個私兵回了本隊人馬,放緩了速度朝遼東城方向而去。
“宇文化及那個無行匹夫,倒是生了個好兒子。”看著宇文成都策馬而去,楊玄感卻是朝一旁的李密道,他一直都看不起宇文化及這個,在京師出名的涼薄公子,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宇文化及那熊樣,竟然能生出宇文成都這樣少年英雄的兒子來。
“這宇文成都,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可這為人處事,卻是勝過宇文化及兄弟多矣。”想到宇文成都自始至終都壓抑著自己的怒意,還有後來那臨去時朝楊玄感的一拜之禮,李密也是感嘆起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這對兄弟,一向是狼狽為奸,在朝野聲名極差,想不到這個宇文成都卻沒有半點兩人的影子。
“宇文述那老匹夫,如今讓這個宇文成都來遼東,看起來是別有所圖楊玄感看著消失在遠端的宇文成都一行人的身影,忽地冷笑起來。
李密看著話中似有所指的楊玄感,楊玄感也是覺得眾個、常文成都是宇女沫喚來對付郭法四。”“這宇文成都武藝雖然高強,稱得上是年少英雄,不過和那位郭將軍相比,怕是還差了點對於郭孝恪能夠在不到一月的時間內,連下魏霸山城和大黑山城,李密心中還是極為佩服的,如今楊廣之所以如此看重郭孝恪,一方面固然是郭孝恪出身卑微,而且又和關隴世族和宇文氏一黨交惡,只能靠著他這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