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個人硬生生地阻遏住了他們衝鋒的氣勢,簡直就是項羽,冉閏一樣的人物。
“殺了那隋軍主將,賞千金。”劍牟奉鞭梢指向那面繡著“郭,字的帥旗,心裡面打定主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殺了郭孝恪這個讓他在戰場感到恐懼的人。
“噗。”郭孝恪掄圓的馬槊,如同一把黑色的巨大鐮刀,揮舞間砍斷了幾騎逼近的高句麗騎兵胯下馬匹的馬腳,隨著馬匹的悲鳴聲,那幾騎馬腳折斷的南州洲椅兵連人帶馬重重地摔倒在了郭孝恪的左右
數百斤的戰馬堆在地上,一下子阻遏了後方衝鋒的騎兵,彷彿是洶湧的騎兵潮猛地拍在了一方堅硬的礁石上,那幾個被戰馬壓在地上的高句麗騎兵就好象是被拍碎的浪頭一樣。
看到郭孝恪大展神威,他身後那些下馬列陣的親兵隊士兵一個個都像是瘋魔了一般,挺著馬槍,朝著相距不到十步的那些高句麗騎兵迎了上去。
衝鋒的高句麗騎兵和反衝鋒的隋軍士兵撞在了一起,原本平齊的陣線一下子如同驚濤拍岸的巨浪般給撕得粉碎。
“噗,伴隨著鋒利的頑鐵撕扯血肉的聲音,無數的高句麗騎兵和隋軍士兵在碰撞的剎那間,一同倒在了血泊中,當那些高句麗騎兵遇到不閃不避的隋軍士兵時,他們那騎兵衝鋒帶起的速度失去了意義。
木蘭在中軍看著那照面間互相把馬槍刺入對方身體,同歸於盡的慘烈場面,握刀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關節處一片鐵青。
五百名高句麗親兵居高臨下,從山坡上俯衝而下的洶湧氣勢在悍然以步兵之軀反衝的隋軍士兵面前,一下子化作了烏有,只是一次的照面,雙方就各自損失了近百的人馬。
劍牟本看著兩軍相交處倒下的人馬屍體,眼睛發紅,他的五百騎兵不知耗費了他多少心血才練出來,可如今不過是網交戰,就被這些以命搏命的隋軍士兵換去了近百人,叫他如何不怒。
劍牟本在心痛麾下騎兵的損失,郭孝恪同樣也不好受,讒些死掉的可都是他的親兵隊,每一個都是被他當成日後的骨幹軍官來培養,如今對著這些不知道哪來的高句麗騎兵,就折了近百人,讓他的臉色變得越發猙獰起來。
大黑山城的山坡上,一千五百名高句麗士兵從兩翼衝向了山腳下的隋軍士兵,看著這些舉著長槍的高句麗士兵,郭孝恪麾下親兵佇列陣在兩翼計程車兵主動迎了上去。
木蘭在大黑山城出城的兩千高句麗士兵全都投入戰場後,才下令中軍迎敵,她自己則是策馬衝向了前軍的戰場,向著那面始終飄揚的帥旗而去。
山腳下的平原,兩軍徹底絞殺在了一起,劍牟本在麾下騎兵衝鋒的優勢喪失殆盡後,領著身邊的親兵隊奮力地殺向了郭孝恪,他眼前這些隋軍士兵的旺盛鬥志全都是源於這個魔神一樣的男人。
“將軍,那個賣屁眼的來了。”羅士信一馬槊將一個騎在馬上的高句麗騎兵一槊刺下馬後,看著那隊策馬在遍地的人馬屍堆中逼近的高句麗騎兵,朝郭孝恪喊道。
“全都殺了,一個不留。”郭孝恪提著滴著血的黑色馬槊,黑色的馬靴踩著一具高句麗騎兵的屍體,看著越來越近的人馬,冷聲說道。
“將軍,馬劉弘基也看到了那隊朝帥旗過來的高句麗騎兵,回頭取了馬匹,到了郭孝恪身邊道。
“上馬郭孝恪翻身上馬,朝一旁的尉遲恭和羅士信大聲喝道,如今高句麗騎兵居高臨下的衝鋒之勢已經瓦解,在這平原上,雙方馬戰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這時前軍戰場上,原本混亂的形勢隨著擺明車馬的雙方主將而明朗了起來,郭孝恪身邊那些開始給衝散了隊形的親兵隊士兵,此時都到了帥旗附近,而剩下的高句麗騎兵則是順著劍牟本身邊親兵所持的將旗。再次匯聚了起來。
“將軍郭孝恪網上馬,身後便傳來木蘭的喊聲,回頭看去只見木蘭領著近百的騎兵到了,這一仗他兵力少於對手,為了應對那些從山上俯衝而下的高句麗士兵,他先前在兩翼佈下了重兵,前軍只留三百人對上那五百高句麗騎兵,剛才兩軍接陣時打得慘烈,如今他身邊剩下不到兩百人,如今木蘭帶著這一百騎兵過來,卻是讓他和那些高句麗騎兵再次旗鼓相當了起來。
劍牟本望著隋軍帥旗下忽地趕到的近百騎兵,放慢了速度,在距離不到二十步的地方,帶著身邊匯聚起來的三百多騎兵停了下來,這時前軍戰場上,只有他和那隋軍主將各領騎兵對峙,戰場兩翼雙方計程車兵已經絞殺在了一塊。
郭孝恪此時終於看清了在對面停下來的高句麗主將,那是個神情桀驁的青年,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