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萬春最後被身邊的親兵撲倒在了地上,黑暗中他聽到了那些箭矢穿透血肉的聲音。
當樸萬春從屍體堆中爬出來時,發現衝出來的兩年多部下,只剩下了寥寥幾百人,被隋軍士兵緊緊地包圍住了。
“來殺了我,來殺了我啊。”樸萬春看著那些騎在馬上,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嘲笑的隋軍將領,像瘋子般聲嘶力竭地吼叫了起來,然後抓著自己的馬槊,衝向了郭孝恪的帥旗方向。
只是前衝了沒幾步,樸萬春跪到在了地上,一枚羽箭射在了他的左腿上,這一箭的力道極強,穿過了他的左腿,鮮血般射出來,灑在了地上。
秦瓊再次拈起了一枚羽箭,對準了撐著馬槊強自站起來的樸萬春的右腿,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隨著再次貫入血肉的羽箭,樸萬春徹底跪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尉遲恭,羅士信等人看著面無表情的秦瓊,都是心頭一寒,這時秦瓊卻是放下功,策馬而出,一杆馬槊揮舞間,挑翻了四五個。護在樸萬春身前的高句麗士兵,居高臨下地看著撐著雙手,想要爬起來的樸萬春道,“你們這些高句麗狗,全都該死。”想到那天夜晚,自己聽到的那些咒罵聲和哀號聲,秦瓊的臉猙獰了起來,一槊刺進了樸萬春的胸膛。
郭孝恪在遠處看著一臉暴虐的秦瓊。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秦瓊在平壤城外水師敗績那一戰裡受的影響太大,看起來只有等打破平壤,收斂了那些水師將士的屍骨,才能讓他平復下來。
“全部殺了吧。”看著還剩下的幾百高句麗士兵沒有一個有投降的意思,郭孝恪卻是朝尉遲恭等人道。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憐憫。
距離平壤城八十里的出海口的岸邊上,是剩下的四軍,張仲堅的船隊往來間,已是運走了近十多萬隋軍士兵,而這個時候剩下的四軍剩下的口糧雖然一再減少,但是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第一軍的帥帳中,宇文述看著下屬的倉曹官,眉頭緊皺,軍中的糧草已經全斷了,要是那個張仲堅的船隊這次還不能帶回糧草,恐怕他們就要殺馬果腹了。
“父帥,那個郭孝恪軍中,明明屯了批糧草,為何不跟他再要。”宇文化及看著皺眉的老父,卻是在一旁道,郭孝恪留守在岸邊的一萬餘人守著的大營裡,剛到時可是勻出了不少的糧草給他們,他不信郭孝恪那裡會沒有餘糧。
“不得胡言。”宇文述瞪了眼宇文化及,他其實也是很想去賀廷玉那裡要糧,只是他拉不下這個臉面,讓兩個。兒子去,他又放心不下?
“父帥,木蘭將軍押了一批糧草過來,說這是他們最後的糧草,再吃完,可就一點都沒了。”宇文智及進了帥帳,他在大營外剛剛接到了木蘭送來的糧草,剛夠他們全軍省吃檢用的話,還能頂上十天。
“其他各軍,可也有糧草送去。”待宇文智及進來後,宇文述卻是追問道,如今這岸邊剩下的四軍裡,楊義臣,薛世雄可都是成精的傢伙,要是他們也得了糧草,恐怕都不會先走。
“這個不清楚,不過看木蘭將軍一行人的意思,似乎有。”宇文智及想了想道,如今就郭孝恪領兵仍在外作戰,不管怎麼說,這次平壤的頭
一”二二算孝恪的,不討這最後撤擊的…軍。也是功勞不鼎楊廣那裡,絕對是能受到褒獎的。
“讓軍中探子,多去其餘幾軍探聽下訊息,看看他們那邊拿到的糧草有多少。”宇文述吩咐道,他可不希望到時候會有人跟他爭功,郭孝恪的心機不說不準到時候就會算計他一把。
第八軍中軍帥帳中,楊義臣看著手中的兵書,可是心思卻不在那上面,他本姓尉遲,後來因功而獲姓楊。這次九軍出征平壤,他當初便是力主在薩水撤兵,可惜宇文述那老匹夫不聽,害得全軍差點就折在平壤城下,要不是郭孝恪不知道從哪弄了這麼一條後路,恐怕他們此時身邊已經沒剩下多少人馬了。
楊義臣就覺得郭孝恪絕對是和宇文述之間有什麼勾搭,不然的話郭孝恪決不會第一個認同宇文述九軍主帥的地位,而且讓出了不少功勞給宇文述。
“大人,薛將軍來了。”就在楊義臣一個人想得出神的時候,帳外的心腹卻是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卻是薛世雄來訪。
“快請楊義臣放下了手中的兵書,連忙道,如今宇文述和郭孝恪有所勾搭,他卻是不得不防,這薛世雄若是肯和他一起對付這兩人的話,是再好不過。
不過片刻,薛世雄便到了,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做小校打扮的隨從。不過楊義臣只是一眼便認出那人赫然是右武侯將軍趙才,看到趙才居然這般掩人耳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