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讓來整儘快去東萊一趟,來護兒有傷在身,才會在東萊逗留,若是等他傷好了,去了江南,到時候要從江南水師抽調人手就比較麻煩了。
數日後,百濟國。熊津城外,蘇邑和蘇烈已是能在風雪中看到那隱約的城牆輪廓,這一路上過來,他們身後的五千士兵居然凍死了近百,還有不少人被凍傷,不過這嚴寒的天氣和風雪雖然讓他們行軍吃足了苦頭,可是也掩蓋了他們行蹤,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人,彷彿茫茫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一支孤軍罷了。
蘇邑一行人慢慢的靠近了熊津城,而他們身後只剩下不到四千名士兵還能作戰,這時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罩上了白布,牽著馬緩慢地跟在
面。
直到靠近城牆五十步時,那城頭上的百濟士兵方才發現蘇邑一行人,“快去叫將軍,城外有隊伍靠近。”風雪中,城頭上百濟士兵中的一個軍官朝身旁計程車兵大聲喊道,自己則是讓城頭上躲在背風處烤著火計程車兵全都起來戒備。
剛烤暖和一點的手,抓住冰冷刺骨的武器,都是讓城頭上的百濟士兵們有些不情不願。一個個都是口中低罵著,伸頭探出了城牆,看著那些在風雪中靠近的隊伍,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情。這才一兩百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幾個老兵油子看著那個有些小題大作的軍官,嘴巴里不乾不淨地罵了起來。
蘇琶帶著隊伍在城門前停了下來,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眯著,看向了風雪中城頭上身形有些模糊的百濟士兵,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不過蘇笆心中還是暗喜了起來,城頭上的百濟士兵絕不多,不過幾百人罷了,只要他們放自己一行人進城,他絕對能控制住城門。
不過片刻,守城的百濟將領便匆忙到了城頭上,他探出頭,口中罵罵咧咧地看向了城牆下,當他看到蘇邑他們打著的大隋旗號後,原本口中罵的話一下子沒了。只是扯著嗓子朝城牆下喊道,“你們是什麼人,何故打大隋的旗號。”
雖然九軍近二十多萬士兵折損,但是大隋仍舊打贏了高句麗,高句麗十多萬青壯死於戰爭,這都讓百濟和新羅驚恐,儘管百濟王餘璋對於大隋士兵在百濟到處劫掠大為惱火,可是在郭孝恪派人恐嚇下,他也不敢起大軍圍剿國內流竄的那些隋軍士兵。
對於城頭上那當值的將領來說,他如今最不願見到的就是大隋的旗號了,如今城中可是個個都是談隋色變。
“我等奉我家將軍之名,來見貴國大王。”蘇邑抬起頭,亦是扯著喉嚨道,風雪中他的聲音雖然洪亮,可是傳到城頭上時也已是模糊得很。
“好像是大隋的使者,還是那個魔頭手下的。”城頭上,那百濟將領臉上的神情變了變,若說那些百姓如今是為了大隋打敗高句麗,再加上那些在國中如流寇肆虐的隋軍士兵而談隋色變,那麼像他們這些跟著百濟王餘璋去過兩國邊境,知道隋軍戰況的將領來說,郭孝恪是他們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在遼東每戰皆捷,麾下軍隊猶如惡鬼,殺人如麻,就連那高句麗的高建武,姜以式,淵大稽這些平時在三國裡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都折在了這個郭孝恪手裡,如何叫他們不怕。
在高句麗,百濟甚至於新羅,郭孝恪的名字已經等同於魔鬼,總之對於這個喜歡殺人,手下軍隊士兵把人頭別在褲腰裡的大隋將軍,不管是高句麗人,還是百濟人和新羅人,都是深為畏懼。
“將軍,要不要開啟城門。”那將領身邊,卻是有人問道,這時城牆下,那些大隋的使看好像已經罵了起來,說是再不開城門,不放他們進城,等他們回去必會請自家將軍發兵。
“開城門。”那百濟將領想了想最後還是開了城門,反正那城牆下也就兩百人不到的隊伍,要是這些大隋使看到時候真地惱火了,回去讓那個魔頭髮兵過來。到時候他就要倒大黴。
“讓他們快點進來,趕緊帶去王宮見大王。”那百濟將領,也懶得管那些大隋使者有什麼事情,總之把這些人送到王宮就不關他的事了。
看著開啟的城門,蘇笆的胸膛裡劇烈地跳動了起來,他居然真地詐開了城門,看起來這些百濟人果然是畏懼將軍,想到這裡他看向了身邊的兒子道,“可曾記下了那個賊將的樣貌。”
“風雪太大。那賊將樣貌,孩兒沒有看清,不過他的盔甲孩兒認得。”蘇烈回答間,手已經放在了鞍旁的角弓上,這時一隊百濟士兵從城門裡出來,帶著他們往城中而去。
跟著這些百濟士兵,蘇邑身後那些從軍中挑選的敢死之士,一個個。都是渾身覺得血液好像在沸騰翻滾一樣,原本在風雪中凍得沒有知覺的身體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