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無謂地死去。”郭孝恪朝宇文述說道,他雖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可他要做的,不是一個只懂得打仗的將軍,他要爭的。是這今天下,他本就根基差,不如那些世家門閥,他能做的,便只有學劉備。
“郭將軍,老夫服你了。”宇文述自少從軍,對人說出的服字,不過一掌之數。如今又多了個郭孝恪,在他眼中士兵死了可以再練,卻又何苦拿自己的性命去保,但是宇文述卻佩服郭孝恪。
“宇文大人,這密旨我便留下了。”郭孝恪對於宇文述的話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著了眼放在宇文述帳中桌案上的密旨道,然後抱拳一禮道,“末將告辭了。”
看著離帳的郭孝恪。宇文述神情複雜地拿起了那道楊廣給郭孝恪的密旨,郭孝恪將這保全九軍的功勞讓了一半給自己,他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拿下這功勞。
“父帥,那姓郭的究竟有什麼只郭孝恪出帳後,宇文化及便風風火火地和宇文智及等人一道進了帥帳,開口就問,不過他話網說一半,就給宇文述喝斷了。
“住口,以後不的對郭將軍不敬。
宇文述看著宇文化及,對這個不成器的長子是又氣又怒,他收好密旨後朝宇文智及和宇文成都道,“你們以後記住,郭將軍如今和我宇文家是友非敵。”郭孝恪今日之舉,讓宇文述放下了和郭孝恪之間的仇隙,他如今已是明白,宇文家若要平安富貴,就要有郭孝恪這樣的“敵人”而郭孝恪亦是同樣。
“父帥。”宇文智及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宇文述,不知道郭孝恪究竟說了什麼。竟讓老父說出這番話來。
“你們都聽著”宇文述看著宇文化及三人,卻是說了起來。
片刻之後。宇文化及三人都是一臉陰鬱地出了帥帳。任誰知道原本的天大功勞成了鏡花水月一場,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黑暗中,宇文成都帶著近百親兵策馬往平壤城而去,他要親眼看到郭孝恪所說的四萬人頭所築的京觀方才相信。
平壤城外。一陣混合著土腥的血腥臭味讓宇文成都停下了馬,黑暗中他依稀可以看到面前突兀的小讓。般的黑影和高句麗人的營盤。
這時一陣大風吹過,天際露出了一輪滿月,月光下,宇文成都看到了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無數的人頭,密密麻麻地堆疊著,矗立如山,在白慘慘的月光下猶如鬼域。
“這些高句麗狗。”宇文成都提著鳳翅鐳金鏗的手背上青筋虯起,猶如吐信的毒蛇一般猙獰,要不是身旁的家將在旁攔住了他,他恨不得立刻殺到那營盤中,殺光那些高句麗狗。
黎明前,九軍的主帥們都被宇文述召集了起來,眾將中,他年紀最長,於仲文等人也要賣他點面子,“今日老夫找各位大人來,卻是有要事相商。”於仲文等人到了之後,宇文述首先揮退了帳中的所有親隨,見他如此。於仲文等人也是摒退了左右,不知道宇文述如此急著找他們,而且這般慎重。不知道出了何等大事。
“水師已經敗績。四萬大軍被高句麗人割了首級,築“工幹平壤城外。”醜帳中只剩下八人以後,宇文味卻是毛兒,讓千仲文等人勃然大驚的訊息,“來護兒帶著剩下的水軍已經撤走 我們得不到半粒糧食補給。”
“宇文大人。你說得可是實情,不是誆騙我等。”在座的九軍主帥中,薛世雄又驚又怒地問道,大軍如今糧草將盡,本來還指望著能從水軍處得到補給。
“此事千真萬確。各位大人如果不信,現在就可派人去平壤城外。”看著薛世雄。宇文述一臉肅然,自從宇文成都回來以後,他便徹底信了郭孝恪。
見宇文述這般說道,薛世雄頹然地坐下了,如今大軍深入敵國腹地,斷糧在即,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難挽這敗局,從平壤到遼東,便是殺光了所有的隨軍牲口也撐不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座的各軍主帥哪個是愚笨之人,一個個都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本來若是不過薩水,他們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可如今卻是深陷泥潭,想要抽身就太難了。
“各位大人。如今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如何帶大家撤回遼東,不給高句麗人可趁之機。”看到當初並不同意渡過薩水的楊義臣幾人有發作的勢頭,宇文述卻是搶先一步道,“皇上臨行前,給了老夫密旨。”
宇文述拿出了郭孝恪給他的那道密旨,上面寫的是“卿可臨機決斷”沒有寫上郭孝恪的名字,這本是楊廣想要顯示自己對郭孝恪的親近之意,卻被郭孝恪當成了可用之處,讓有資歷用這密旨的宇文述來壓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