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了各處山城,如今隋人計程車氣依然高漲。這仗怕是越來越難打了。
“究竟是留是走?,乙支文德心中猶豫不定,他可以把遼東各城陷落的訊息壓得了一時,但卻壓不了一世,而且隋人那邊,想必明日就會拿這事情大做文章,到時城中必然恐慌,這城就難守了。
“也罷,便死守這遼東城吧。”昏暗不定的燭火裡,乙支夾德終於下了決心,只要他守住遼東城,便能讓隋人無法全力進攻平壤?
軍帳內,魏徵看著面前的高句麗地圖,也是眉頭緊鎖,如今遼東只剩下遼東城,不過從他這幾日在大軍中的見聞,遼東城是極難短期內攻下的堅城,便是郭孝恪,也怕難以撼動遼東城;
“平壤。”魏徵日光落在了近海的高句麗國都上,這幾日水軍大營調動頻繁,他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很快大軍就會重編,挑選精銳渡過鴨綠水,進攻平壤。
“將軍。”就在魏徵看著地圖怔怔發呆的時候,郭孝恪帶著長孫無忌和賀廷玉進了魏徵的帳中,看到三人。魏徵連忙起身道。
“玄真,不必多禮;”郭孝恪走到魏徵帳中,正看到了那張地圖,發現魏徵在平壤和遼東城之間畫了數條線路。
“看起來玄真已經猜到大軍下一步的動向了?”郭孝恪看向魏徵,笑了起來,他這次來,其實就是來問問魏徵對於出征平壤的看法,不過如今看來魏徵早已經想到了。
長孫無忌在一旁站著,心中對魏徵才能的疑慮,一下子盡去,雖說他也猜到了大軍的下一步動向,不過他卻是靠著手中各種各樣的訊息才做出的判斷,比起魏徵來卻是差了些。
“將軍,如今來護兒將軍已經離開了大營,想必是皇上想以水軍為前驅,在平壤附近搶灘,就地屯糧,以便大軍從陸路進攻平壤。”魏徵看著地圖道,他網到郭孝恪麾下,自然要好好為郭孝恪謀劃一番。
“那玄真,你覺得我軍的勝算有幾成?”看著魏徵,郭孝恪忽地沉聲道,他想要看看魏徵究竟有幾分本事,以如今的局勢看,遼東一地只剩下遼東城這一座孤城,而因為他的緣故,徵遼大軍並沒有折損太多,而且士氣依舊高漲。
“將軍,我以為大軍若是直趨平壤,這勝算便是一分也無。”魏徵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話一說出口,除了郭孝恪外,賀廷玉和長孫無忌都是皺起了眉頭。
“怎麼說?”郭孝恪一臉平靜地問道,讓魏徵也是不由一愣,他本以為自己那句話當能讓郭孝恪也心神失守,可哪裡想到郭孝恪竟好似方,動於衷一般。
“如今大軍雖有將軍連勝,可說句不敬將軍的話,魏霸山城等城陷落,只是對這遼東戰局有大用,對於平壤戰局,怕是沒有什麼影響。”魏徵心中肯定郭孝恪胸中早有主意,此番來問策,恐怕更多是考較自己,當下不敢怠慢,連忙將自己所想到的說了出來。
“本來皇上若是一心一意攻打遼東城,以將軍連下十七城之威,當能擾亂遼東城內軍心士氣,拿下遼東城也是不成問題,不過皇上似乎有心畢其功於一役,棄打遼東城,而直接進攻平壤,如今已經時近七月,大軍便是即刻出發,能在平壤攻城的時間也不過月餘,想要打下平壤難如登天。”
“玄真,你說我軍當如何應對?”郭孝恪見魏徵數語便切中要害,也是不由佩服魏徵的眼力,魏徵來大營不過幾日,就能透過種種隱晦的資訊,想到那麼多東西,叫他始料未及。
“儲存全軍為上。”魏徵鄭重地說道,他已茄業告他是高句麗人,火會想法誘使大軍深入腹地,只喇批穆入軍脫在平壤城腳下,到時一旦天氣轉涼,這遼東的氣候便是高句麗人最好的幫手。
“儲存全軍為上郭孝恪看著毫不猶豫就如此說道的魏徵,臉上笑了起來,這個魏徵果真是個做大事的人。
“不錯,將軍當以儲存全軍為上,至於那等虛名不要也罷。”魏徵看向郭孝恪,卻是徑直道,他怕郭孝恪為了自己那不敗之名,到時會全力進攻平壤。
“也罷,我既已立下那麼多功勞,若是不讓些給其他人,卻是說不過去。”郭孝恪自語道,他的話讓魏徵心中定了大半。
離開軍帳後,賀廷玉倒是難得地和長孫無忌說起了笑,“這個魏長史,如今倒是一下子怕尉遲恭他們都給得罪了,不知道要是尉遲恭他們知道因為這魏長史一番話,他們便失去了先鋒的位置,會不會找他麻煩?”
“也許吧?。長孫無忌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魏徵的到來,讓他有了種隱隱的危機感,這個魏玄真,可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光看他今日隨便一席話,就可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