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
郭孝恪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向了這個讓他找了一晚上的少女,看到有人過來,李鳳陽抬起了頭,當她看到走近的那張臉龐時,心裡面的害怕,驚恐,慌張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明明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露出軟弱一面的她還是撲到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郭孝恪一下子手足無措了起來,看著靠著自己胸膛的少女,本想說的那些重話出口時卻變成了,“你的腿要馬上治,否則會落下病根的,要是成了跛子就不好看了。”
郭孝恪看著離開自己胸膛,雙肩仍有些哭泣後餘抖的少女,扶著她到了一旁的岩石邊上,那裡的林木比較稀疏,皎潔的月光照下來,一片清冷,然後砍了兩根小臂粗的樹枝,用佩刀削成了兩塊薄板後才走到了少女身邊。
郭孝恪點燃了火摺子,遞給了在月光的映照下臉龐有些模糊的少女,接著從衣襟上撕下了幾塊布條,拿著其中一條疊好以後,朝少女道,“咬住它,等會會很疼。”
李鳳陽看著那張火光中似乎不再那麼冷漠的臉,默默接過了那塊疊起來的黑色布條,銀牙咬了上去,接著用火摺子照亮了自己受傷的腿,蒼白的臉上微微有些酡紅色,身子也有些發抖。
郭孝恪單膝跪在地上,替少女脫去了佩有流蘇的精緻馬靴,解去了裡面月白色的羅襪,接著一隻纖纖玉足握在了他的手中,如同羊脂白玉一樣細膩的肌膚在月光下好像絲綢一般,那種滑嫩的觸感讓郭孝恪的手心好像觸電一般。
被郭孝恪握住玉足的李鳳陽,只覺得原本沒有了感覺的右足兩人肌膚相觸的地方有種叫人心底裡發癢的淡淡溫暖感覺,可一想到自己正被這個男人握著不能被人看見的玉足,李鳳陽不由羞紅了耳根,臉上發燙得厲害,被握在郭孝恪手中的玉足輕輕發起了抖。
感覺著手中傳來的那種曼妙觸感,郭孝恪壓抑住了男人對於女色的綺念,變得有些顫抖的手很快穩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少女的褲腳推了上去,只見少女原本應該如出水的嫩藕一樣的細滑小腿處中間高高腫了起來,怕人得很。
看著靜靜咬著布條的少女,郭孝恪想到她一個人拖著受傷的腿在這遼東的野林子裡走了這麼久,也不由心裡喜歡起這個少女堅強的性格,“忍著點疼,你骨折的地方,我要給你放掉些淤血再復位。”郭孝恪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在火摺子上來回趟了幾下後,拿出隨身帶著的小酒囊,倒了些烈酒上去,雖然郭孝恪心裡明白這些烈酒未必有什麼消毒的作用,不過總勝過沒有。
郭孝恪拖住了少女小腿骨折處的地方,這時他清晰地感覺到了少女身體因為痛楚而抖動了一下,額頭上也沁出了黃豆大般的冷汗,不過卻只是死死地銀牙咬緊,沒有吭出半點聲音,讓他也是心裡佩服。
郭孝恪沒有猶豫,鋒利的匕首刀尖只是在肌膚上刺破一點便飛快地拔了出來,豆大的黑紫色淤血順著細小的破口流了出來,一點一點地滴在雪地裡。李鳳陽咬著布條,覺得受傷的地方好像在灼燒一樣,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額頭上的冷汗出得更加厲害。
“馬上就好了。”看著疼得厲害的少女,郭孝恪開口寬慰道,接著在少女神情鬆下來的剎那,雙手一拉一接,將少女骨折錯開的地方復位,接著飛一般地將兩塊削好的木板夾住了少女骨折的小腿,用布條綁了起來,然後才拿出金瘡藥給放血的地方敷上,最好細細地擦拭去了那些黏在肌膚上的血跡。
李鳳陽看著替自己小心地放下褲腳,穿上羅襪的郭孝恪,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愫,她的腳給這個男人看了,想起孃親曾經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兩頰浮起的緋紅讓她的臉更加明豔動人。
抬起頭的郭孝恪看到了少女那一剎那間的嫵媚表情,也不由愣了愣,這時他才發現這個驕傲堅強的少女原來長得這般漂亮,不過一想到她的父親和兄弟,他立刻回過了神,這個少女不是他能去喜歡的。
長身而起,郭孝恪鬆了口氣,看著只剩下一點的火摺子,從少女手裡接過後,直接熄滅放進了懷裡,“我帶你回去,你的家人一定很著急了。”
“嗯。”李鳳陽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如蚊子般細小,她想站起來,可是剛才的治療彷彿抽乾了她的力氣一樣,腳一落地身子就軟了下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在雪地裡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子一輕,人被郭孝恪抱在了懷裡。
郭孝恪沒有多想什麼,也無暇去看懷中少女嫣紅如血,人比桃花的臉龐,只是大步走到了自己的戰馬邊上,小心地將少女放在了馬鞍上。不過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生警兆,整個人如同捕獵的豹子一樣,渾身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