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怕,就算是大帥,也從沒說過一個服字,如今居然…
“參見大帥。”孟金叉嘆過之後,方才朝麥鐵杖行禮道,這時麥鐵杖和郭孝恪已經到了他身邊。
“大帥,這條老狗想要活捉有些棘手。”孟金叉看向被圍起來的傅東來,朝麥鐵杖回稟道,剛才這條老狗連傷了三個上前抓他計程車兵,就算他也得承認這條老狗的雙手斬馬劍使得厲害。
聽著孟金叉的話,麥鐵杖目光落在了猶如困中之獸的高句麗人身上,看了一眼之後,朝身旁的郭孝恪問道,“二郎,你看如何?”臉上神情卻是有些考教的意思。
“衣服長了,此人不是賊首。”郭孝恪看著那年老的高句麗人披著的貂皮大氅拖在地上多了一截後,朝身旁的麥鐵杖回稟道。
“聽見了沒有。”麥鐵杖大笑了起來,接著看向孟金叉道,而孟金叉這時卻是看著那襲貂皮大氅,想到自己居然給這條老狗給騙了,不由惱羞成怒起來,也不回麥鐵杖的話,直接拍馬而出,直取那猶自叫囂的老狗。
看到那員隋將在身邊來了人以後奔出,一心求死的傅東來卻是笑了起來,雙手緊握斬馬劍,死死地盯著那幾乎是如同大潮一般席捲而來的隋將,猛地揮出了手中的斬馬劍。
“叮。”孟金叉刺出的馬槊碰在了傅東來的斬馬劍上,他那在胯下健馬帶起的巨力下,刺出的馬槊將傅東來的那柄雙手斬馬劍給狠狠地盪開了,人馬如風一般從傅東來身邊掠過。
右手整條手臂如同扭曲的盤蛇一般,只是手掌仍舊死死抓著斬馬劍拖在地上,殷紅的鮮血不斷順著暗沉沉的劍身淌在地上,傅東來抬頭看著撥馬回身的隋將,心裡一片冰涼,他的右手已廢,左手也沒有幾分力氣,只是一合他就輸了。
看著猶自挺立的傅東來,孟金叉感覺著發麻的雙臂,心裡有些佩服這條老狗,居然敢步戰接他馬上全力的一刺,這條老狗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還有幾分膽色。
“再來。”孟金叉大喝一聲,再次策動了戰馬,他胯下的良駒在他的馬刺重磕之下,猛地衝了起來,撅起的蹄子揚起了大片的雪塵,載著孟金叉衝向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傅東來。
再沒有半分力氣揮劍的傅東來看著洶湧而來的隋將和那杆雪亮的馬槊,臉上露出了笑意,死在戰場上對他這樣的武士來說,也不失為最好的歸宿。
‘噗’被戰馬衝刺帶動的馬槊豁然貫穿了傅東來的胸膛,然後巨大的力量帶著他衝出了數十步遠,才停了下來,勒住馬韁的孟金叉看著雪地裡還未死透的傅東來,策馬過去,倒提馬槊刺在了他的喉嚨上,給了他一個痛快。
遠處,一直看著的郭孝恪看著提槊而回的孟金叉,知道自己如果對上騎馬的孟金叉,不會是他十合之敵,馬匹衝刺帶起的巨大力量不是人力可以對抗的,他若是想要日後在戰場上有所作為,這騎術絕不能等閒視之。
“大帥,末將無能,沒能抓到賊首。”孟金叉回到麥鐵杖身邊後,下馬請罪道,這一次他是伏兵主力,領的軍令便是抓到高句麗軍馬的首領,不論死活,可是他卻上了當。
“算了,功過相抵。”麥鐵杖擺了擺手,沒有太在意,孟金叉也不是一次兩次出這種簍子了,而且他相信錢士雄的佈置,這支高句麗軍馬一個都跑不了。
“大帥,我記得賊首身邊有一張硃紅色的大弓。”郭孝恪看了眼遠處地上穿著貂皮大氅的屍體,忽然朝麥鐵杖道,他想起了當日他接應賀廷玉時看到的那個高大男人,雖然面容看不太清楚,但是他卻記得他手中的那張硃紅色的大弓。
“傳令下去,凡是身邊帶有硃紅色大弓的賊軍,不論死活,一律帶過來。”麥鐵杖聽到郭孝恪的話,立刻做出了決斷,這支高句麗軍馬,成員混雜,卻又極為善戰,不像是無名之輩。
高建武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身邊的朱漆大弓而暴露身份,當他身上的屍體被搬開,幾個隋軍士兵看到他身邊的朱漆大弓時,立刻如同見了血的鯊魚一樣圍了上來,他立刻被識破了裝死。
片刻之後,高建武被押到了麥鐵杖面前,死士營中只有他用的是朱漆大弓,除了他,死士營裡剩下的八十多人也一起被押了過來。
“是張好弓。”從親兵手裡接過從高建武身邊找到的那張朱漆大弓,麥鐵杖勾了勾弦後道,接著打量起了這個不到三十歲的俘虜,人長的很俊朗,一臉的桀驁不馴,絲毫沒有作為俘虜的自覺。
高建武盯著腰懸人頭的郭孝恪,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郭孝恪怕是已被他千刀萬剮,不過他的目光不但殺不了人,就連讓郭孝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