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裡面還穿了層瑣子甲,恐怕早給那白色猛虎開膛破肚,淪為虎腹了。
“二郎,這白虎乃是祥瑞,要是讓皇上知道咱們把它吃了…”看著興沖沖地想要帶人去抬那頭白色猛虎的尉遲恭,老驢頭忽地拉住了郭孝恪說道,大隋開國以來,兩位皇上都好佛道,這白虎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總歸不是普通的老虎能比的。
老驢頭的話讓郭孝恪皺了皺眉,他終究是忘了,楊廣是天子,對於這種祥瑞的事情最是熱衷,當即朝尉遲恭道,“派人把這白虎送去御營,獻給皇上。”
見郭孝恪發話,尉遲恭只有悻悻地打消了吃虎肉的念頭,吆喝著手下計程車兵把那頭七八百斤重的白虎抬下了山,口中不停地嘀咕著,‘可惜了這幾百斤的虎肉。’惹得羅士信在邊上笑他小氣。
回到營中,郭孝恪脫下魚鱗鐵甲和裡面的瑣子甲後,才發覺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瘀傷,雖然沒有傷到筋骨,可也是要好好休養幾天才能無事。
木蘭掀開帳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瓶化瘀活血的跌打藥,她本來是拿給蘇吉利讓他去給將軍用的,誰知道卻被老驢頭給看到了,支開了蘇吉利,讓她拿去給將軍。
“將軍,我拿跌打藥給你。”木蘭看到褪去了上衣的郭孝恪,臉上微微一紅,不過隨即便裝作無事道,然後便飛快地離開了,讓郭孝恪一陣奇怪。
郭孝恪的營帳外,老驢頭看著剛進去就出來的木蘭,不由跺腳道,“笨丫頭,就不知道給二郎抹藥,多待一會兒嗎?”說完,卻是搖著頭離開了,他再操心,還不是白忙活了。
看著木蘭放下的跌打藥,郭孝恪只是笑了笑,沒有去用,而是用冰水浸過的布巾敷在了身上瘀腫的地方,接著坐了下來,想起了那位來得突然的李家三小姐,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以為麥鐵杖給李淵的那封應該是寫軍國大事的信裡,大半倒都是說他的事情。
“來人下馬,此處乃是御營重地,汝等有何事來此。”御營大營口,騎著馬的尉遲恭他們被攔了下來,那些守衛的驍果衛士兵手中的刀槍一起對準了他們。
“我等奉將軍之命,特顯白虎祥瑞於皇上,還請前去通稟一聲。”尉遲恭下了馬,閃開身子,卻是讓身後計程車兵抬著那頭白色猛虎到了營門口。
那些驍果衛計程車兵驟然看見龐然巨物般的白虎,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幾時見過這般大的老虎,而且還是通體雪白,夾著黑色虎紋的白虎,當下那名當值的稗將連忙把尉遲恭他們放進了營,派人前去通稟了。
圍著那白色猛虎,驍果衛計程車兵便算是平時再高傲,也忍不住打聽訊息起來,“兄弟,這白虎祥瑞你們打哪兒弄來的?”就連那稗將也是把耳朵湊了上去。
“說出來,怕嚇壞了你們,這是我家將軍空手打死的。”尉遲恭得意洋洋地說道,好似那白虎是他自己打死的一般。
“吹牛吧,空手打虎。”聽到尉遲恭的話,那些驍果衛都是一起鬨笑了起來,一臉的不信。
“不信,你們自己看看這白虎祥瑞身上可有外傷,身上還熱乎著呢,我家將軍才剛打死不久。”尉遲恭見那些驍果衛不信,不由大聲嚷嚷了起來。
幾個好奇的驍果衛士兵大著膽子,將那白虎翻了一遍,果然一處外傷都沒有發現,只見那虎頭上眼耳鼻口布滿乾涸的血痕,毛皮沒有半點損傷,腹部還熱乎乎的,果然是剛剛被人用拳頭打死的,一個個都是沒了聲音。
“瞧見了沒有,瞧見了沒有,我家將軍神威,還不是說打死就打死了。”尉遲恭見那些驍果衛計程車兵都是沒有再說話,不由大笑道。
不多時,營門口的訊息層層通報,很快便稟報到了楊廣這裡,放下手中白色的棋子,楊廣看著一臉喜意的汪公公,有些不信地問道,“你說郭孝恪獻白虎祥瑞於朕。”
“是啊,皇上,聽來報的衛士說,那白虎祥瑞此時就擺在營門口。”汪公公滿臉的笑意,手腳比劃著說道,“聽說那白虎祥瑞的個頭有那麼大。”
“仙師…”楊廣看向了和自己下棋的道服老者,這位老者乃是茅山宗的掌教王遠知,他還為晉王時,曾在江南得其教誨,此次徵遼,他特意派人以大禮恭請這位茅山宗掌教,親執弟子禮。
“皇上,白虎既為祥瑞,亦為兇獸,主兵事,若應此番徵遼,當為吉兆。”王遠知朝楊廣道,年近九旬的他是世宦出身,年輕時師從當時南朝有著‘山中宰相’之稱的陶弘景,之後周遊天下,接掌茅山宗後,隱居不出,大隋開國後,文皇帝楊堅崇佛,楊廣於揚州時,他為天下道門,出山見了楊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