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他明白郭孝恪也許心裡和他一樣,只是他不願意去知道,這次徵遼,誰又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在戰場上活下來,想到這裡,老驢頭笑了起來,臉上多了些灑脫道,“沒錯,木蘭是不是個女的,又有什麼打緊,倒是我老糊塗了,不過等仗打完了,二郎你…”老驢頭和木蘭相處久了,覺得這是個好女孩,心裡想著郭孝恪能和木蘭在一起。
‘這仗打得完嗎?’聽著老驢頭的絮叨,郭孝恪也笑了,只是心中這樣問著自己,沒有誰可以逃得開即將到來的亂世,段文振身邊的五天,讓他知道楊廣已經不是剛登位時尚能聽取諫言的皇帝,這個天下遲早還是要亂。
霧氣縈繞的帳內,木蘭看著水中的少女倒影,忽然想到了郭孝恪,‘譁’木蘭從木桶中站了起來,水中那明麗的少女倒影在濺起的一串水珠裡變得模糊起來,急匆匆地擦乾身子,木蘭將白布用了地纏住了胸前,然後穿上了那襲新的紅色武官服,取出自己離開宋州老家時,爹爹生前那位好友伯父給自己的藥膏,抹在了臉上。
當木蘭再次走到木桶前,水裡的倒影映出來的只是一個五官清秀,面色稍稍有些發黑的少年罷了,將那顆細小的桃核含在喉嚨口,木蘭走出了帳子,將軍的前途遠大,她是配不上將軍的,她只求能呆在將軍身邊就好了,哪怕要她裝一輩子的男人。
宿衛軍的另一處營地裡,高建武換上了乾淨的袍服,他知道明天那位被稱為聖人可汗的大隋天子將在各個朝貢國的國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