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住的老驢頭,郭孝恪回頭朝臉色有些發白的木蘭和蘇吉利道,“跟著我。”說完,持槊殺向了老驢頭的方向。
雖然郭孝恪和老驢頭鼓舞起了那些新兵的勇氣,可是那些新兵終究沒有幾人見過血,初時還憑著一時的血氣之勇,結陣挺矛,向前刺殺,可是等死士營後來的人馬到了以後,佇列裡被射死了好幾人以後,原本的陣形便潰散了,而且他們又都是這三日裡被郭孝恪徵進隊中,新任命的幾個火長,五十人長根本彈壓不住場面,最後只能靠著個人勇力各自為戰。
“滾回去啃草根去吧,騷胡狗。”老驢頭雖然身上給劃了幾刀,可是罵聲卻中氣十足,十幾年來壓抑的鳥氣此時一下子全爆發了出來,彷彿他又變成了過去那個連麥鐵杖都要挑起拇指誇一聲的敢戰之士。
一杆黑色馬槊猛地出現在了老驢頭的視線中,當他看清時,一名黑衣武士已經被馬槊拍裂了面門,哀嚎著倒退了好幾步,再看時,卻是郭孝恪帶著木蘭和那膽小的蘇吉利殺了過來,幾個人腰間都綁著血淋淋的人頭,尤其是蘇吉利腰間居然綁了兩顆。
“好二郎,六叔就知道,這些胡狗奈何不了你。”見郭孝恪無事,老驢頭的聲音有些哽塞,接著又大笑起來。
“將軍,樊虎他們都死了。”老驢頭身邊,當初八個跟郭孝恪拜師的新兵只剩下了一個,李蘭奴雙眼通紅地朝郭孝恪說道,剛才他們八人專砍馬腿,擋住了那些突厥武士。
“別哭,殺光那些胡狗,拿他們的人頭祭奠戰死的兄弟。”郭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