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大水,再加上連年繼役天下百姓早已窮困不堪,楊廣居然還如此鋪張浪費,楊廣即便再家大業大,也遲早會敗個乾淨。
平壤城,在淵蓋金的強行徵調下。高句麗幾乎把全國剩下的青壯男子都抓了壯丁,分發武器,在平壤城四周築起了一座又一座的稜堡,去年高元臨死一搏的一把火,把內城燒得大半成了白地,不過倒也讓淵蓋金可以駐紮大批士兵,同時加固城牆。
站在城牆上,淵蓋金看著底下忙碌計程車兵如同黑壓壓的蟻群一般,臉上仍是露出了幾分憂色,他在人前雖然底氣十足,可實際上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守住平壤,失去了遼東城和整個遼河地區的屏藩,隋軍可以輕易地攻到平壤城下,再加上如今軍中士氣低落,即便是死守,也未必能抵擋住那個殺星。
想到郭孝恪,淵蓋金握刀的手背上青筋虯結,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猙獰,正是這個。隋將殺了近十萬的高句麗士兵,讓國中元氣大傷,甚至可以說從今以後高句麗便會一蹶不振,沒有幾十年的休養生息,休想恢復得過來。
“郭孝恪。”咬牙切齒的低聲自語間,淵蓋金心中那股衝動越來越強烈,他想要殺了這個如今在高句麗國內兇名赫赫,可止小兒夜啼的隋將,揚名天下。
新羅外海,劉一刀站在甲板上,很是老練的帶著遼東水師往新羅國都金城的方向而去,從那裡的港口登岸,到達金城也就百里不到,如今新羅國中的兵力一部分調去和原百濟接壤的邊境,一部分則是忙於圍剿各地的隋軍亂兵,那金城的兵力不過三五萬人馬,對來整來說只要能殺新羅人一個。措手不及,未必不能攻下金城。
遼東水師的船隊後方,是幾十艘被扣住的商船,其中有車濟人,新羅人,高句麗人,漢人還有僂人。不過對於這些常年在海上跑商的海客來說,沒有什麼國家概念,在他們眼中只有利字而已。
五牙大艦的大艙內,十幾個海客頭領都是戰戰兢兢地坐在那裡心中猜測看來整這位大隋將軍見他們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雖是見慣風浪的人,可是遼東水師的艦隊實在太過龐大,便是原先那稱雄東海的虯髯客的船隊也只有遼東水師的十分之一。
“今日請各位來,是想請各位幫個小忙?”來整環視著那些臉上表情各不相同的海客頭領,卻是讓邊上計程車兵拉開了地圖。
隨著面前展開的地圖,那十幾個海客首領都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睛,他們幾時見過這般詳細的地圖,一個個都是瞪圓了眼睛,想把上面新羅的外海海圖給記下來。
“新羅人不自量力,冒犯天朝。我軍此來,便是要讓新羅人知道什麼是上國威嚴。”來整並不禁那些海客首領去背那海圖,只是帶著一種矜持的笑意說道。
隨看來整的話,那些海客首領都是一個個露出了嗜血的神情,他們原先的擔心是多餘的,面前的這位大隋將軍不但不會要他們的性命,反而是送了一樁天大的好處給他們。
這些海客首領手下的商船湊在一起。也有六七十條,上面那些水手和海客加起來也足有好幾百人,差不多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要搏起命來。也是一股
來整要這些海客做的事情很簡單。偽裝成海盜,前去劫掠金城沿海的城池和村鎮,引出金城的守軍。
“將軍放心,我等一定完成此事。”對於那些海客首領來說,扮成海盜,打家劫舍實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在海上跑的海客沒幾個是乾淨的。差不多和海盜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更何況這次還有大隋水師做靠山,幾個膽大的更走動起了平時也不敢動的念頭。
那些海客回到各自船上後,一個個都是興高采烈地糾集了船上的手下,用來整許下的金城破城後。准許他們在城中內城劫掠三日的條件。激礙手下那些亡命之徒個個都是紅了眼。
朝鮮半島的三國裡,雖然高句麗最強,但是新羅卻是最富裕,一來新羅國中多良田,二來是新羅甚少受戰火摧殘,再加上海上貿易的緣故。新羅人比高句麗人,百濟人的日子要好過得多。
走其是國都金城,雖然比不得平壤那般大,可是富庶程度卻不遑多讓。能夠在那金城中劫掠三日,對那些亡命之徒的海客來說,簡直就是個賺得盆滿缽滿的好機會。
不需要那些海客首領做任何的鼓動。船上的海客們都是自覺地**起風帆,從遼東水師的後方脫離出來,和遼東水師裡幾艘艦隻編在了一起,朝金城的沿海港口殺去。
“大人,到時你真地會讓那些海客在那金城劫掠三日。”甲板上。看著那些駛向前方的數十艘海船。來整身邊的幾全部將不由問道,他們可是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