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其實不止是你,全軍團的將士現在都急啊。大夥兒都想勢如破竹地打一場漂亮的殲滅戰。希望連連地捷報一個勁的往後方發。可是軍長你也要面對現實啊。我們現在面對的不是什麼麵疙瘩軍。那可是近六萬擁有堡壘要塞炮掩護的半熱兵器部隊。軍長,毫無疑問擺在我們第一軍團面前的是整個戰局中最硬的一根骨頭。首相大人,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一軍,正是出於對我們的信任啊。”黃履嘉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不知是因為黃履嘉的勸解起了作用,還是王興的怒氣剛才已經發洩完畢了。此時的王興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就連嗓門也跟著降了下來。只見他沉吟了半晌後開口道:“黃參謀長,我哪兒不知道首相大人對我們的期望呢。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想讓首相大人失望啊。不錯,咱們現在面對的是號稱“鐵壁”的魯翼防線,面對的是多鐸的鑲白旗部。說起來,這多鐸也是咱們的老對手了。當年首相大人調集了義勇軍兩個軍團圍追堵截,可最後還是讓這小子逃了。俗話說的好,冤家路窄。繞了半天我王興還是同他多鐸撞到了一塊兒。新仇加舊恨,就算擺在我們面前的是根金剛鑽的骨頭,我王興也要啃了它!”
“軍長既然知道利害輕重,那也該清楚光蠻幹是無助於問題解決的。”黃履嘉冷靜沉著地說道:“我軍在裝備與後勤上雖優與叛軍。但韃子憑藉著堅固的要塞和紅夷要塞炮巧妙地縮短了兩軍之間的差距。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們在要塞爭奪戰中攻方比守方總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而我軍在數量並不佔優勢。至於士氣方面,我軍雖士氣高昂,但出於強烈的求生慾望叛軍士氣亦不低。所以屬下建議軍長暫時放緩對多鐸部的進攻。以免憑添不必要的傷亡。”
“什麼!放緩進攻?黃參謀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王興眼睛一瞪厲聲呵斥道:“我們第一軍團絕不會為在乎犧牲而選擇退步。那關係到一軍的榮譽與尊嚴!”
“是的。可軍長也別望了所謂一鼓盛,再而衰,三而竭。叛軍現在高昂計程車氣以及拼死的作戰作風,都是源於對生的渴望。我軍逼得越緊,絕望的敵軍反抗得就越厲害。如果我軍放鬆進攻,敵軍緊繃的神經就會放鬆。當我軍再次發動進攻時,敵人計程車氣也會跟著衰竭。”黃履嘉毫不在意王興不屑的表情,依然認真地進言道:“這世上沒有攻不破的要塞。從正面進攻失利的話就從別的地方找破綻。首相大人之所以會讓第五軍團登陸遼東作戰就是為了徹底破壞魯翼防線。而多鐸也知道魯翼防線已失去它的價值,因此才會如此瘋狂地做垂死掙扎。軍長,一定要同這樣的敵人硬拼嗎。要知道狼不會為了所謂的尊嚴進行不必要的攻擊!”
第二十七節 山東鏖戰
隆隆地炮聲就象是六月裡的響雷一般震撼著乾涸蕭瑟的大地,似血的殘陽帶著最後一抹餘輝墜下了山頭。這裡是離大汶口僅三、四十里地遠的趙家村。連續數年的拉鋸戰使得周圍方圓百里的老百姓早就拖家帶口地逃離了這片戰火風飛的是非之地。然而本該是一片蕭瑟的趙家村,這幾天卻是人潮竄動。不但廢棄的房舍中住滿了人,就連不大的打穀場上也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帳篷。放眼望去卻見那身著號服、留著半截辮子兵勇們則三三兩兩地圍坐在篝火前歇息。他們雖手握著大刀長矛,乃至火銃,可眼神中卻透著一種絕望而又呆滯的目光。惟有村口寨子前插著的幾桿“沈”字大旗才隱約顯示出了些許生氣。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從大汶口方向傳來的轟鳴聲也漸漸地停歇了下來。彷彿預示著又一個血腥的白天拉下了帷幕。
此刻在村中最大的一戶院落之中清續順王沈永忠正焦急地在大廳中來回渡步。在他的身後一干部將同樣也是一臉慌張焦慮的表情。沈永忠原名沈志祥。本是明遼東江東總兵的他,在崇德三年率石城島將佐軍民投降當時還是後金的滿清。並在第二年的正月被皇太極冊封為續順公。在之後滿清多次軍事行動中他同他的漢奸部隊都是滿清得力的爪牙。不過原本呼風喚雨的沈永忠現在的日子卻一天天難過起來。如果說當初耿仲明、孔有德的死還讓沈永忠暗自幸災樂禍過一番的話。那之後尚可喜在遼東灣遭受慘敗一病不起的訊息,則讓他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想到這兒他不由又回頭向自己的部將詢問道:“大汶口那裡還沒訊息傳來嗎?”
“回將軍,現在還沒收到瓦克達王爺的命令。不過據悉駐紮小程莊的黃忠清部和李大刀部的人馬白天都被拉去大汶口了。將軍,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輪到咱們了啊。”一旁的軍師小心翼翼的提醒沈永忠道。
而其他部將聽軍師這麼一說,臉上的神情就更慘淡了。誰都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