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耳門航道進入臺江。”原來進入臺江的有兩條航道。一條是一鯤身和北線尾島之間的南航道,口寬水深,但有敵戰艦防守,又為陸炮所覽制。雖然義勇軍的軍艦火力很猛但孫露也不會愚蠢到讓軍艦在狹窄的江面上同陸上的炮臺硬拼。所以孫露並沒有選擇南航道。另一條是北線尾島北端的鹿耳門航道。北航道口窄水淺,水中有淤沙和暗礁。荷軍還故意沉船堵塞了航道。因此荷軍並沒在此設防。但孫露根據過研究院地理部所提供的報告顯示該地區在初一、十六期間會有大潮。經過了多方查證也證實確實有這麼一個自然現象。於是孫露決定讓第一艦隊的旗艦致遠號帶著另外14艘戰艦徘徊於臺灣城外海來迷惑荷軍。自己則帶著以鄭和號為首的五條體積較小的戰艦會同鄭芝龍的部隊在農曆五月十六趁著大潮一舉進入了臺江直逼荷軍在一鯤身的要塞赤嵌城。
“不過先前過鹿耳門的時候還真是險啊。”大概是有些暈船了原本一直待在船艙裡的沈猶龍也不禁出來透透氣了。
“都是下官考慮不周。害得大人受驚嚇了。”見沈猶龍提起先前過鹿耳門驚險的場面孫露連忙道歉道。其實她也沒想到原來就算是漲了大潮但對於想鄭和號這樣的戰艦來說這水位還是低了些。在過一段暗礁時鄭和號還差點因此擱淺。把船上的人嚇了一跳。想到這裡孫露不禁在心裡苦笑起來。看來一味的追求戰艦體積的增大也是不行的。海軍現在急需建立起一支以小規模戰艦組成的特殊艦隊。以便日後能從長江口逆流而上控制整個江淮地區的水域。
就在孫露在心中謀劃著小型艦隊時,瞭望臺上計程車兵大叫道:“前方發現敵軍艦隊!”
孫露和鄭芝龍聽到此言馬上拿起了望遠鏡。只見遠處四艘荷蘭戰艦正向他們駛來。鄭芝龍馬上對身邊的副將陳廣道:“穿我命令。擺火龍陣迎敵。”
而孫露則微微一笑將望遠鏡交給了身後的托馬斯:“托馬斯提督,現在第一艦隊就交給你指揮了。讓荷蘭人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海戰吧!”
托馬斯接過了孫露手中的望遠鏡瀟灑的敬禮道:“願意為您效勞。我的將軍。”說完便開始指揮起只有五條戰艦的第一艦隊。只見鄭和號上升起了訊號旗。義勇軍艦隊的三艘主力戰艦和兩艘炮艇迅速擺成一字縱隊的戰鬥隊型向著荷軍艦隊快速插去。不一會便將其他明軍戰艦遠遠的甩在後頭了。
身在鄭和號上的鄭芝龍見義勇軍艦隊已經脫離了其他戰艦。不禁大駭,對著孫露抗議道:“孫將軍,你想幹什麼?我們已經脫離了本隊。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
“對不起,鄭大人。現在第一艦隊的指揮官是托馬斯提督。您若是有什麼不滿去找他吧。”孫露對著鄭芝龍無奈的攤了攤手。
看著孫露一臉無辜的樣子鄭芝龍氣得差點吐血。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讓一個紅毛夷來指揮作戰。況且這個紅毛夷正在將他們引入萬劫不復之地。以五艘戰艦對戰荷蘭人四艘戰艦在鄭芝龍看來這無疑是在送死。
不僅是鄭芝龍認為孫露是在送死。就連赫克託號上的荷軍指揮官德爾也認為這些中國人是在送死。從望遠鏡中德爾可以清楚的看見對方的五艘戰艦正向自己艦隊左側快速的斜插過來。對方的側舷完全的暴露在了己方的炮口之下。多年來與鄭芝龍艦隊的作戰經驗告訴德爾明軍的火炮都裝備在船首和船尾一般只有兩門。象這樣以側舷對著自己是完全沒殺傷力了。如此一來就算自己的艦隊保持不動眼前的這五艘明軍戰艦也會乖乖的將自己送到荷軍的炮口上。
“呸,愚蠢的東方人。”德爾藐視著罵了一句。對著身後的副官命令道:“全軍保持隊型。等那些東方人一進射程就給我開火!”
就這樣荷蘭艦隊的以密集型佇列迎向了義勇軍的一字型的縱隊佇列。就在德爾滿懷希望等著明軍艦隊進入射程打算開始一場大屠殺時。義勇軍的火炮首先開發話了。沒等德爾反應過來一顆炮彈準確的打中了赫克託號的主桅杆。帶著火星的桅杆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上。德爾只覺得船身劇烈的搖晃了一下。他被人撲倒在地。一陣硝煙過後德爾覺得自己的右腿一陣劇烈的疼痛。一看原來一塊飛濺的木片扎進了自己的小腿。顧不得自己傷勢的德爾勉強爬了起來。只見自己的副官已經被壓在了桅杆底下。被砸成了兩半。甲板上一片狼籍。不遠處的斯…格拉弗蘭號的船尾也被擊中了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不過最慘的還是白鷺號。由於她處在佇列的最左端首當其衝的捱了不少炮彈。看樣子她已經裂成了兩半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便會沉入海口。只有處在最右端的通訊船馬利亞號較為幸運並沒受損傷。此時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