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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啊。不是也被‘請’到了南京?彼此彼此啊。”蘇觀生冷哼道。自從被請到南京後他依然在翰林院裡擁有了一個職位。但對他來說這虛職沒什麼意思。況且在南京他還要天天提心吊膽著過日子。生怕粵黨就此發難來翻他的老帳。

“你!”黃道周臉漲得通紅不禁站起身來就要反駁。這些日子作為戶部尚書的他已經受夠了窩囊氣。雖然他在名義上還是戶部尚書。但現在戶部的事宜都由新來的戶部左侍郎羅勝管。想起這個廣東蠻子黃道周就一肚子的火。想想自己多少年的寒窗苦讀才擁有現在的地位。可一個沒有功名,連官話也說不利索的鄉巴老竟然也能青雲直上做戶部侍郎。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指手畫腳的。這都怪那女人搞的什麼新稅制。自己讀的是聖賢書哪懂得這些東西啊。結果只好眼睜睜的被人架空了。聽蘇觀生這麼諷刺自己黃道周立刻就想是隻被激怒的公雞一般跳了起來。

“兩位大人息怒,息怒。兩位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了。哪象小人這般沒權沒勢。”剛才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連忙勸解道。續而又嘆息著說道:“這次朝廷頒佈的新稅法可把我們這些個小民給害慘了。雖說是取消了人頭稅。可是朝廷卻要按照田地的多少和優劣來收稅。可憐小民的那幾畝薄田竟然也被劃為了‘一等優田’。更可氣的是那幫泥腿子還跟著後面一起起鬨。這些窮鬼本來就沒田地,又去了人頭稅。倒是便宜了他們。”聽他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也跟著附和起來。咒罵起稅官營私舞弊將他們的“薄田”劃成優田或是將他們田地的數目多報。當然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那些田究竟是薄田還是優田。

“周員外,朝廷不是宣佈地主的土地稅可以轉嫁一部分給佃農嗎?”黃道周不解的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啊。那女人規定朝廷只認押租制和永佃制。其他的租佃方法都被認為有逃稅的嫌疑。被查出來的話可是要受重罰的。這不是擺明了要我等被商會吞併嘛。那松江商會已經吞了不少農莊了。再這麼下去的話就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而是普天之下莫非商土了。大人可要為小民們做主啊。”說完那周員外帶頭跪了下來。“是啊,大人一定要為小民們做主啊。”其他地主見狀也紛紛跪了下來。

“荒唐,荒唐。怪不得那女人要把廣東的親信招到南京來原來為的就是這事!老夫可不管了。無論如何都要參這女人一本。就算最後毫無結果。老夫也要讓天下人瞧瞧這女人的真面目!”聽這些地主這麼一說黃道周憤然道。

“說的好!黃大人有此決心。觀生定當支援。不如我再找幾個老友一起聯名上書吧。”蘇觀生立刻提起了精神。聯名上書是文官們最喜歡的活動。就算扳不倒對方也能向天下人表示自己是多麼的忠君愛國。

“是啊,既然那女人斷了大家的生路。我們也不能給她好日子過。”說話的這個男人正是總兵李棲鳳。但他現在也只是空頂著一個總兵頭銜而已。他麾下的4000人馬早就被拉到松江整編去了。不過貼身的親信倒還是有一些的。

“李將軍的意思是?”蘇觀生聽李棲鳳惡狠狠的語氣不由的嚇了一跳。心想這莽夫不會是想做什麼過分的事吧。畢竟是個書生說是一回事真要他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了,好了。大家也別爭論了。”從屋子的角落中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由於光線葷暗人們並不能看清他的面目。但只要這個聲音一響起房間裡就立刻安靜了下來。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對付孫露那女人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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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孫露自己的官邸中她正仔細的翻閱著手中的文書。這是戶部剛交上來的材料。由於戰亂致使人戶逃亡,田園荒蕪,戶籍地籍混亂,賦稅來源不清。孫露在進入南京後便開始著手整頓江南的戶籍和地籍。在史可法的建議下孫露最後還是決定按照明朝本身的制度重新登記《黃冊》和《魚鱗冊》,以便擴大和穩定了稅源。其中《黃冊》的作用是清查戶口,掌握納稅戶。而《魚鱗冊》則是透過土地丈量、質量評定掌握地籍情況。由於五月內閣這次廢除了“人頭稅”。因此《黃冊》的登記目前進展得異常順利。倒是《魚鱗冊》由於“土地稅”的緣故颳了不少人的逆鱗。

五月內閣在農曆五月二十七日頒佈了新稅制。新的稅制以土地稅為正稅;關稅、市稅、課稅為輔稅。此四項為基本稅既所謂的“一正三輔”。超出這“基本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