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後世的議會不同經過了一系列的調整。目前明王朝的國會沒有立法權、沒有推舉政府權、沒有質詢權。國會的職權僅限於向朝廷請願、申冤;辯論國事;借朝廷徵稅的要求而監督國家財政;審理部分上訴案。因此並不是由內閣向國會提交議案而是由各地來的議員代表提出“請願方案”加以討論與辯論。上午的上國會雖然有皇帝參與但形式大於內容。真正關乎社稷與民生的卻是這下國會。下國會按照日程安排將持續三天。不過在第一天首相孫露將會代表內閣向全體議員發言。因此在場內外議員、士子們看來他們最關心的“北伐”與“內治”之掙估計也將在這裡有個了結。
按照順序來自各地的議員代表們逐一走上了演講臺開始向眾人闡述起自己的觀點來。議員們有些口若懸河、伶牙利齒;有些則不善言語,口笨嘴拙;有些議員的言論刁鑽刻薄;有些則迂腐不堪。於是場內外不時的爆起陣陣的喝彩聲或是陣陣的唏噓聲。有時某個議員不適當的言論還會引來眾人的一陣嬉笑漫罵或是一陣倒喝彩。但這些在某些年長的大臣和士紳看來有失體統,有失身份的舉動。只聽坐在孫露身旁的史可法不由擔心的向孫露問道:“首相大人,那些旁觀的百姓如此大聲喧譁太不注重朝廷體統了。這樣會影響那些議員發言的。不如讓錦衣衛好好管束一下吧。”
“史大人放心,不會有事的。再說這才是一個國會該有的氣氛嘛。”孫露打趣的說道。其實這裡的議員和旁觀百姓在她看來算是很有修養,很有禮貌的了。遙想21世紀那些個接受西方自由主民的東亞國家。哪次召開國會時不是上演“全武行”的。
就在孫露走神時,底下荷蘭商商務表候葉爾以及英國商務表候福克斯則以旁觀者的身份審視這個東方國家的國會。在他們看來明王朝無疑是個特殊的東方國家。在這個時代議會制度就算是在歐洲大陸也不能為大多數的國家所接受。況且還是這種以平民為主的議會。候葉爾和福克斯知道按照歐洲人的標準這些議員中算得上貴族的簡直是鳳毛麟角。更多的是紳士、爆發戶和學者。這樣的組合還真是少見。不過東方人的修養不錯,至少沒見人朝發言者做下流動作,丟臭雞蛋什麼的。候葉爾冷眼旁觀著想道。
對於在場的議員和旁觀的學子來說。議員是不是貴族出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所闡述的內容。那些議員與其說是在闡述自己的觀點,不如說是在闡述他們所來自的那個地區的觀點。因此廣東、福建等地的議員的議題偏向於對商業以及航海事宜。他們更關心朝廷對東南亞海域的控制以及海關關稅的調整。希望朝廷能擴充海軍以圖印度洋地區。由於江浙、湖廣以南等地區受戰爭的影響較小且又是農業高產區。因此這些地區的議員對土地稅、土地改革以及如何恢復農業更感興趣。他們希望朝廷能給予更多的優惠以便當地的農民能休生養息。更有甚者還請求朝廷不要大規模徵兵。以求達到廣積糧的目的。而湖廣以北、河南、安徽、江西等地由於飽受戰亂之苦。田地荒蕪、城池破敗。這些地區還聚集著大量的難民需要救濟。於是救濟安置難民以及恢復當地的行政管理就顯得由為重要了。再加上河南、安徽等地目前還在同清軍對峙,老百姓急切的希望能將靼子拈過黃河去,以恢復黃河以南的安定。當然更多的人則強烈要求朝廷即可發兵北伐以收回淪喪的國土。至於湖廣同四川交界處的議員則聲淚俱下例數了張獻忠在四川種種惡行。也強烈要求朝廷發兵救蜀中百姓於水火之中。
面對議員們的各抒己見場內外計程車子們不禁感觸頗深。人道是“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這些個書生各個自負滿腹經綸,都有經世治國之才。堅信著半本論語就可治天下。在國會召開前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設計了無數治國的方案。他們互相駁斥,互相爭論。對於朝廷的一系列政策也多有非難。國會的召開給了他們一次近距離指點江山的機會。然而當各地議員的議案一一呈在面前時,他們驚訝了,他們迷茫了。
“原來大明境內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包括夏完淳在內的不少學子都發出了這樣的感慨。由於交通與通訊的原因這些人所接觸的大多隻是很小的一個範圍。可如今他們卻有幸站在高處俯視整個國家的每一個角落。每個議員說的都是事實、每個議員說的都有道理。以致於每個議題聽上去都是那麼的重要。嬉笑聲,辯駁聲漸漸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驚訝與沉思。無論是“北伐派”還是“內治派”回頭再看他們自己的方案均覺得太過於膚淺與偏頗了。國家所面臨社稷與民生的問題是那麼的複雜。不是有一腔熱血、幾句高昂的口號就可以解決的。也不是引用幾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