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的契機。既然有人賺錢就一定會有人賠錢。除了個安天命之外。相關法律的實施更能保證合法商人的合法利益吧。”
“鎮海公說得是。其實朝廷方面也是早有準備的。諸位這些日子應該也在報紙上看到了有關《銀行法》、《金融條例》的相關文章。一但國會順利透過這兩項法案,相信朝廷日後對金融市場的管理便更能有章可依了。”羅勝跟著附和道。
王罡等人一聽陳家明與羅勝提到了《銀行法》與《金融條例》心頭立即就打起了小九九。須知這兩項法案几乎是由陳家明、羅勝等人一手操辦的。其在內容上總免不了會偏袒香江一系。倘若是按這兩項法案來按部就班。那今日的“面聖”。“御賜”以及剛才黃宗羲許諾的種種言辭就都沒了意義。正如陳家明所言,王、喬、羅三家之所以會如此積極的配合朝廷,說白也是希望以央行建立為契機壯大自己。因為自古以來朝廷每做出一項決策。總能伴隨著部分人飛黃騰達。可自己這會兒要是提出異議,又免不了會得罪陳、羅二人,更何況眾人還不清楚黃宗羲那邊究竟是個怎樣的態度呢。
想到這裡王罡不由抬頭望了望坐在對面的黃宗羲。卻見這位帝國首相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即頗為不屑的說道:“《銀行法》與《金融條例》目前尚還在討論中,就算他日被國會透過了,那也只是紙上談兵。還需要根據實施的狀況進行調整。倘若就此為憑據,期望其能穩住市場豈非是將國家社稷視為兒戲。既然是非常之時就應該行非常之事!”
黃宗羲雷雷厲風行的態度一瞬間就像塊石子一般在眾人的心中激起了片片漣漪。而在皇宮深院的高牆之外另一種洶湧的暗潮也在帝國的角落裡翻騰著。
第三百七十一節 遊南北喬三少挑刺 為民權顧議員上書
“在過去的三年中晚生走遍了大江南北,從花城廣州到古都洛陽,從塞北到江南,一路上晚生看到了天朝的富庶,更目睹了天朝的貧窮。”露天的廣場上一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正大聲訴說著他在遊歷中的所見所聞。此地離國會僅一街之隔,歷屆國會召開前夕這塊聚集了諸多茶社空曠區域就會成為各地仁人志士的聚集之所。人們紛紛在此暢所欲言,既當眾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又能不花錢就引起上層人物的注意。只是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言論顯然不能讓底下的一些觀眾滿意。
“汝既目睹我朝富庶,又何來貧窮一說?”一個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語調尖銳地打斷道。
可年輕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只見他冷冷地掃了對方一眼,隨即自顧自地朗聲道:“富者肥頭大耳錦衣玉食,貧者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富者家財萬貫,貧者頂無片瓦;富者喉舌遍地,貧者訴告無門。在雁蕩山與世隔絕的山谷裡,天色微亮做日工的工人一下床,做夜工的工人就躺上去,直到日頭西墜再反過來。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永遠不涼。冀北12、3歲的無依無靠的孩童被成批地送往塞外,在冰天雪地裡漿洗羊毛,在四處漏風的氈房裡男女混住。”
沒有通篇長論,也沒有引經據典,年輕人用沉重的現實阻止了底下並不友善的騷動。一些人開始靜下心來聆聽他的演講,而另一些人則不甘心地爭辯道:“這些事情朝廷知道後不都為那些苦主伸冤了嗎!”
“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對於那些山谷中草蓆包裹的屍體以及草原上散落的幼小屍身,伸冤報仇都已換不回他們的性命,再多的錢財也補償不了他們所受的苦。如果朝廷真要還世人一個公道,那就該想想如何不讓同樣的事重演。”年輕人犀利的語氣中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嚴。但他的觀點在不少人看來卻是在吹毛求疵,甚至還有些大逆不道。這不,他的話音剛落下,便立即有人不滿地反駁道:“這位仁兄口口聲聲說什麼遲到的正義不是正義,未免也太過計較了一些。有道是公道自在人心,正義又如何能計較遲緩呢。只要朝廷還了苦主公道,正義便得到了伸張。”
“是啊。那些獲救的百姓不個個都對朝廷感激涕零嗎。”“雖說人死不能復生,可苦主的家人都得到了補償啊。”“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世間為財鋌而走險的人多如牛毛,朝廷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呢。”“這小子分明是在譁眾取寵嘛。”“就是,就是,現在想要靠罵朝廷來出名的人實在太多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很快的,原先對“正義”的爭論逐漸演變成了對年輕人本人人品的質疑。但那年輕人卻並沒有為底下的非議所動。正當此時卻聽遠處忽然有人高喊了一聲“高大師來了!”原本圍在年輕人面前的聽眾們立即就做了鳥獸散紛紛去聽那位“高大師”有關央行高立得失的高談闊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