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時候就像一尊塑像,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情感,而唐離這些日子笑容也變得稀罕起來,她還真害怕唐離會變成另一個白拉。
“呸呸呸!”郝韻一想到兩個面容表情一模一樣塑像似的“活死人”,猛地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這個念頭從心頭驅散。
另一邊正與秦麥低聲交談的唐離看到郝韻錯把白拉當成了自己,不由笑了起來,她原本是為了好玩,或許也懷了幾分想要捉弄、試探秦麥的心理,結果沒想到秦麥沒有上當,其他人卻屢屢錯把馮京當馬涼。
唐離與秦麥在地圖上分析完了眾人此刻所處的位置,挽著郝韻和白拉一起去前面陽光充足的地方曬太陽,這幾天在雨林裡穿梭,身上的衣服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又溼又涼地緊貼著肌膚,讓人難以忍受。
秦麥很無奈地注視著面前的地圖,這是吳學知在匆忙之間所能夠找到的最清晰的一張衛星拍攝的影象,雖然放大了許多倍,卻也只能勉強看出大峽谷的走向和其中鬱鬱蔥蔥的密林分佈,至於雅魯藏布江的水流變化和河道兩側的情況根本無從辨識,而他們眼前正位於北密林覆蓋的區域之內。
從地圖上看,代表著雅魯藏布江的那條灰線被狹長的綠色完全掩蓋住——這張地圖到了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用處。
並不是沒有分辨度更高的衛星照片,只是軍用的影象屬於高度機密,準備時間若是充裕,秦麥與陳教授或許有可能得到,可兩天之內想要拿到,卻是絕不可能的,另外一些發達的國家的衛星或許也有可能拍攝了大峽谷的照片,只是秦麥更加沒辦法得到了。
從進入雨林之後,大多數時候,秦麥與唐離只能藉助著地圖顯示的地形和眾人前進的速度來估算自己所在的位置,兩人剛剛反覆計算了幾遍,大致在地圖上確認了他們現在正處在峽谷內最大的一片原始雨林的邊緣,再向前是一片狹長的碎石亂灘,大峽谷至此也進入了最為狹窄、地勢最為艱險的一段,雅魯藏布江被山崖擠壓成寬不足十米的湍急激流,河道兩側是高有近百米的懸崖陡壁。
眾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越過這如刀削斧切般造就的光滑絕壁,到達另一邊的亂灘,整段路程不到百米,卻兇險無比,幾十米下就是亂石嶙峋的湍流,上方只露出一線的藍天,隨時都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秦麥看清楚這一切,不禁連吸冷氣,意西沃若是真想要眾人的性命,眼前便是絕好的時機,根本不需要動槍,只要當眾人身處崖壁時隨便丟幾塊石子,就算是神仙也活不成的。
他斷定了意西沃在找到淨土之前絕對不會對自己一行七人動手,甚至很可能隱匿行蹤,所以他現在全心考慮的只是該如何讓所有人可以安全地抵達對面。
話說回來,若是能過翻越這道天塹,或許能夠就此甩脫開意西沃的追蹤也是極有可能的。
“無路可走了。。。。。。”黃平渾身發軟,死死地抱著身旁的巨石,儘管他離崖邊還有十幾米遠,根本不用擔心失足跌下懸崖。
鐵莘這時也笑不出來了,臉色發白,努力吞了口唾沫,喃喃道:“除非能飛過去,人又不是壁虎。”
“不是壁虎難道還能變成飛鳥?”郝韻沒好氣地駁斥道。
唐離也有些不知所措,難道真如黃平所說的那樣,至此已經是無路可走了?她靜靜地注視著凝思不語的秦麥,關鍵時刻對於秦麥的信任卻遠比她的自信強烈得多。
秦麥不停地摸索著下頜,眉頭緊緊地糾纏,他相信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徒手攀越這片光滑如鏡的石壁,但要他就此放棄,非但之前的無數次死裡逃生的辛苦努力都將化為烏有,還要眼睜睜看著陳教授、白拉死去,甚至唐離也難保安然,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秦麥猛地一握拳頭,目光不經意自對岸崖頂的一棵斜生的樹上掃過,眼睛驀地亮了起來,再仔細觀察了一番對面的石壁,雖然同樣陡峭異常,卻有些凸起、凹陷可借落腳的地方,而向下十幾米的地方更有一處岩石凸起,如橋樑一般,幾乎將兩壁連線在了一起。
秦麥再次推敲了一番那個突然生出來的大膽瘋狂的想法的可行性,雖然危險之極,卻也是現下唯一的辦法,做出了決定,秦麥便把自己的計劃對眾人說了一遍。
“不行!”陳教授當即揮手反對,激動得皺巴巴的麵皮都一顫一顫地抖動起來,“太危險了!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嗎?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唐離沒有說話,但是微微顫抖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洩露了她內心的惶恐,唐離多年來最大的愛好便是探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