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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郝韻美麗的大眼睛裡浮起濃濃的水汽,死死地咬住下唇盯著鐵莘顫聲怒斥道:“懦夫!你還是那個自詡膽大包天的鐵莘嗎?”郝韻的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歪著頭斜睨著鐵莘道:“你就認定了我會死?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活了呀?”

鐵莘霍地抬起頭來,眼中燃燒著絕望的瘋狂,大吼道:“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脆響,鐵莘另一邊臉頰印上了一個赤紅的掌印,郝韻氣得渾身戰抖地指著鐵莘的鼻尖叫道:“你這個膽小鬼!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真是瞎了眼!你是不是想看著我這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裡?每個月放一次血你就高興了吧?”

“你?”鐵莘的身子猛然一震,掙脫彭施民的攙扶,血紅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郝韻,啞聲道:“你寧願用自己的性命去賭?”

郝韻眼中射出決然之色,毫不猶豫地點頭,“與其過那種不人不鬼的生活,我寧可去死!”

二人對視良久,鐵莘臉上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仰頭長嘆了一聲,嘿嘿笑了起來,“這才是那個把老子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男人婆啊,好,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服從!誰讓我那麼倒黴,就被你給抓住了呢。”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顯然是在北京二人相識的情景,卻讓秦麥喟然嘆息,他能聽得懂鐵莘的意思,郝韻真要是出了事,鐵莘必然不會偷活下去!

唐離忽地飛快扭頭,抬手迅速地抹了把眼睛,腦海裡反覆迴盪著那一句千古慨嘆:“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鐵莘、郝韻是這樣,自己與秦麥又何嘗不是呢?

就連黃平也不禁心下黯然,記憶中幾十年前的往事浮現心頭,黃平悚然而驚,本以為自己已然徹底忘卻的那人、那事,竟然清晰如昨。

眼睛通紅的唐離拉住郝韻強笑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看比麥子還兇呢!以後鐵子可有的受了!”唐離轉頭對鐵莘道:“你這輩子也真夠悽慘的,以前有麥子管著你,現在找個老婆又有暴力傾向,你呀,就是捱揍的命了!”

郝韻“哎呀”一聲,作勢打了下唐離的手臂,“唐離姐,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嫁給這個蠢蛋?你若喜歡,拿去就是了!”

鐵莘小聲嘀咕:“我倒是盼著唐大小姐要了我,麥子非殺了我不可!”

黃平和碰市民很配合地笑了起來。

秦麥再也按耐不住,咬牙道:“郝韻,這件事我絕不勉強你!”秦麥說著向白拉看去,下定決心要是她決意逼迫郝韻必須開啟禁宮,便會不惜與之撕破臉皮。

“不!麥子,我已經做了決定!”郝韻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是見過上代鼓姬的,你認為她活得快樂嗎?對我來說,那比死還要難受!”

許久沒有說話的白拉淡淡道:“你還有一天時間考慮。”

這一次就連彭施民都無法掩飾內心的震驚,白拉的話表明了她的態度:選擇權在郝韻的手裡。

郝韻眼中射出複雜的情緒,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

白拉深深地看了郝韻一眼,像是想看穿她的肺腑內心,郝韻淡定地與她對視,神色平靜如水,良久後,白拉微微點了下頭,“時間很晚了,我請你們到我家做客好嗎?”

她這句輕輕柔柔的邀請聽到眾人耳中不啻平地驚雷,在黃平看來,白拉是變相地把這些人軟禁起來控制住罷了,做客不過是個好聽的藉口而已。

秦麥和唐離迅速地交流了一下眼色,他倆自然不會如黃平那般想,兩人同時想到,不知道能否從白拉家發現什麼線索解開這個撲朔迷離的陰謀?

哪怕他們根本沒有選擇或反抗的餘地,卻本能地想了解真相,白拉的身後是不是還站著一個人?

而鐵莘和郝韻,根本就無所謂白拉是不是有什麼意圖。

白拉坐在那隻大獒的背上朝西方奔去,獒犬速度奇快,不消片刻便杳然無蹤,秦麥六人駕車跟著那隻較小的藏獒,他們曾經有過一次配合,這次便默契了許多,不緊不慢地前進,這時月已落山,天空佈滿陰雲,使得本就黯淡的夜色更顯得壓抑沉重,過不多時竟然飄下了稀稀落落的雪花,一行人坐在車裡並不覺寒冷,卻都被這幕六月飛雪的奇景所吸引,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上車時,秦麥好心地把後排的座位讓給了鐵莘,他開車,誰知道郝韻竟然強迫著坐在副駕駛席的彭施民和他換了座位,唐離好說歹說才勸得她把座位讓給了自己,坐在後排的郝韻始終側身衝著窗外,著迷地欣賞著飄飄灑灑的雪花,連眼角都沒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