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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施民在恰好看到鐵莘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輕輕拉了下鐵莘的衣襟,耳語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
聽得一頭霧水的鐵莘正想請教彭施民這句話是什麼含義,後者的注意力卻已經轉移到輕聲交談的秦麥和白拉處了。
秦麥嘆了口氣,“好吧,我為我的武斷向你道歉。”
“嗯,這還差不多!我接受你的道歉。”白拉滿意地點了下頭,停頓了幾秒鐘後,眼底湧起強烈的笑意,“我的確是木族人。”
眾人並不感到十分驚訝,更多是對白拉在語言上捉弄人的愛好感到啼笑皆非,但是很奇怪的是,儘管白拉給人琢磨不透的感覺,卻並不會覺得她讓人討厭。
如果說冰谷棺山與她初見時,她給人的感覺就像那捉摸不定的風,明明就在眼前,卻又無跡可尋,今天的白拉卻終於表現出了人味兒!
難堪總是比恐懼更容易讓人接受。
秦麥不想和白拉在語言上過多糾纏,開門見山道:“神鼓、天書、秘典都在我的手裡,我可以都給你,我只要我身邊人安然無恙,秘典你不懂,我們更不懂,更別談天書了,所以命運之眼我真的無能為力。”
“對不起,你們必須要找到命運之眼。”沉默了良久,白拉輕聲道,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秦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在白拉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無奈!
對於白拉的回答,秦麥絲毫不感到意外,他之前的那番話只是一次試探性的花招,但是白拉的反應很奇怪。
唐離踏前一步,來到秦麥的身邊,有些緊張地看著白拉,“陳伯伯,他還好嗎?”
“他很好,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白拉緩緩地說道,似乎在斟酌著言辭,“事實上,他患有很嚴重的疾病,隨時可能致命的疾病!不過想要徹底治好很他困難,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不可能的。”
秦麥對陳教授的病情最清楚不過,心臟病與高血壓對一個青壯年人都極危險,何況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而且是在海拔超過了四千米的青藏高原上獨自行動,白拉沒有絲毫誇大其詞,他的心頭又動了動,從這句話裡他再次發現一些奇怪之處,聽起來白拉那神奇的能力也並非萬能,而且聽她的意思也沒有要置老師於死地的打算。
當然,也不能排除是白拉的穩兵之計。
鐵莘怒極反笑,指著白拉冷聲道:“你當我們眼瞎不成?你可以讓一個摔斷腿的垂死之人幾分鐘就活蹦亂跳,卻說你救不了陳老頭兒?”
黃平和彭施民也都半信半疑地偷看著白拉,秦麥的直覺卻告訴他白拉並沒有說謊,她也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你、你究竟有什麼困難?”郝韻憂形於色地來到鐵莘前方,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擋住了他怒視著白拉的兇惡目光。
這時白拉幾乎被秦麥四人給圍在當中,她身後原本眼睛眯起,似乎在打瞌睡的兩隻獒犬突地繃起肌肉發出幾聲低低的威懾性咆哮,眼中射出充滿了防備和嗜血的兇光死死盯著秦麥幾人。
白拉的眼底不經意地流過些許笑意,狀似隨意地從郝韻臉上掠過,“他短期內不會有事,想徹底治好他,就把命運之眼找到!”頓了下,不等秦麥等人說話,白拉語意變得異常冷漠地又道:“這是唯一救他的辦法,否則他絕不能活著離開西藏。”
面對她赤裸裸的恐嚇,鐵莘差點就暴跳如雷,秦麥揮手示意他不許說話,沉吟了片刻抬眼直視著白拉,“找到命運之眼就可以讓老師徹底恢復健康?”
“不!不!不!我從沒這麼說話!”白拉美眸中浮起狡黠之色。
眾人臉色大變,驚愕、無法置信地望著白拉,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鐵莘失聲怒吼:“妖女,你說過找到命運之眼就可以救陳老頭兒!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和你拼了!”說著揮拳就向白拉撲了過來。
他的動作極快,等到郝韻和唐離發出喝止想要攔住他時,他缽大的拳頭已經帶著勁風迅速接近了白拉的面孔。。。。。。
秦麥的手掌勾住鐵莘的手腕,使了個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後者巨大的力量被帶的斜刺裡衝去,整個人撲出去幾步才勉強站住,面無人色的郝韻從背後死死摟住鐵莘粗壯的腰背,尖叫著:“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白拉冷笑,“我本來只是女子,不是什麼君子!何況只要你們找到命運之眼,我的確可以把喘著氣的活人交給你們,不過你們認為他能活著離開西藏嗎?”
秦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