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兩位是文物鑑定方面的專家了?”
陳教授很謙虛地微笑著說道:“專家可不敢當,文物鑑定的學問博大精深,浩瀚如海,能稱得上專家全才的高人,我所知不過那麼一二人而已,可惜啊……”眼睛掃了一下秦麥,後者清楚自己老師說的那所謂的一二人指的是自己的父親。
少女很明顯地精神為之一振,有些迫切地追問道:“不知道老先生您所說的高人在哪裡啊?”
還沒等陳教授說話,大廳四周音箱裡傳來幾聲不大不小的“砰”、“砰”聲,成功地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集中了起來,拍賣會場一時間鴉雀無聲,數百道目光齊刷刷地盯住了臺上神采奕奕的拍賣師。
秦麥與陳教授也都轉向了會場的正前方,準備看看那件“驚喜”的拍賣品究竟是件什麼稀世珍寶,少女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嘴唇嚅動了下最終卻沒發出聲音。
笑容滿面的拍賣師站在臺上,居高臨下地掃視了一圈,秦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拍賣師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側身指向後方的寬大幕布,用一種肅穆的語氣說道:“諸位,在我們拉開這帷幕之前,我必須要做一些必要的宣告,應藏者要求,此件拍品並非以金錢的形式進行拍賣……”
臺下靜了兩秒後“嗡”地響成了一片,“不用金錢用什麼?”“莫非是以物易物?”各種猜測此起彼伏,拍賣師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話會引起騷動,靜靜地站在臺上等待著眾人漸漸安靜下來。
秦麥和陳教授也低低議論起來,秦麥覺得以物易物的可能性最大,陳教授也深以為然,畢竟這種形式在藏家之間頗為流行,不過一般主動提出來的一方所提供的交易品價值必然高於所求物品的,但是在拍賣會上還是絕少見到這種情況的。
秦麥無意中側頭,卻發現神秘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少女竟然又詭異地消失了!
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人口,兩扇厚重的門嚴絲合縫地緊緊閉合著,這少女來與去無聲無息,讓秦麥生出了一種似夢似幻的錯覺。
不過陳教授的話讓秦麥證實了那少女的出現和消失並不是他的幻覺,“咦,那位姑娘呢?”
秦麥聳肩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她何時離去的,心頭沒來由地生出了些許淡淡的失落。
陳教授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看這姑娘總覺得有點面熟。。。。。。”
“她身上有種很奇特的氣質,”秦麥思索著說道:“有點像那種國畫中傳統的仕女氣息,老師或許是因此而感覺似曾相識吧?”
陳教授沉吟不語,片刻後有些氣惱地拍了拍額頭,“怎麼樣也想不起來了!人啊,不服老真是不行呀!想當年我雖然沒有你那樣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卻也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唉,真是人老腦先老啊。。。。。。”
拍賣師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匆匆地閃過了厚厚的帷幔,鑽進了後臺。
臺下轟地一下炸開了鍋,好奇心被挑逗到極點的眾人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怠慢,叫嚷聲逐漸高了起來。
過了足足五分鐘後,那個拍賣師才又站到了臺前,先是朝臺下微微鞠躬,“請原諒,各位,讓諸位久等了,實在是因為接下來的拍賣形式過於。。。。。。”拍賣師歪了歪頭,勉強形容道:“過於新奇,而拍品又十分貴重,所以我們不得不與藏家再次確定了一下。”
臺下沒有人發出半點響動,每個人都迫切地等待著簾幕的開啟,隨著等待,他們的好奇心也上升到了幾乎無法自控的程度,只盼著這個該死的拍賣師早早講完他的廢話,進入正題。
可能拍賣師也知道自己再廢話就要犯了眾怒,話音一轉,聲音陡地拔了了不少,用興奮得近乎亢奮的語氣叫道:“現在,一切都沒有問題了!接下來讓我們擦亮眼睛,試目以待吧!”說著轉身朝厚厚的帷幕彎腰擺出了誇張的歡迎姿態,所有人都伸長勒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秦麥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同聲翻譯的女聲,覺得這聲音比臺上那個拍賣師的公鴨嗓動聽多了,不過比起她的聲音可遜色不少,秦麥心頭一動,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瞄向後方,吃了一驚,那少女竟然鬼魅般再次出現在了自己身後的座位上,雖然也滿臉期盼,可注意力卻並非像其他人那樣集中在拍賣臺上,而是坐在會中的人。。。。。。。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似的。
秦麥心中奇怪,可不容他多想,拍賣師猛然間發出一聲尖銳得彷彿垂死掙扎般的嘶吼,全場光亮如晝的燈火毫無預告地陡然間熄滅,偌大議會廳裡只剩一盞如正午烈日般耀眼奪目的射燈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