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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下沒有一點傷,請遍了當時的西醫郎中也看不出毛病。

而後沒過多久,鐵純陽辭世,妻子也積鬱成疾轉年便去世了,當時鐵莘不過六歲多,被秦子丹收養,鐵父臨死前回光返照恢復了清醒,鄭重無比地吩咐鐵莘不要追查他的死因,甚至逼著鐵凌發下誓言,可是沒有為人子者能對自己父親離奇的死無動於衷,只是當時鐵莘的年紀太小,後來稍大些時也曾經讓秦父看過那份殘缺不堪的繡畫,即便是出身文物收藏世家的秦子丹也無法單憑著毫無頭緒的半片殘畫看出太多的東西,只是不確定地指出這件東西看起來似乎像是來自藏地。

沒過多久,那場維續了十年的浩劫到來,秦麥與父親、鐵莘在動盪不安中度過了這段歲月,文革結束後,秦父病死,秦麥考上了大學,而鐵莘則參了軍,分別前把這件殘畫留給了秦麥儲存。

復員後的鐵莘性格開朗了許多,也沒有再和秦麥提起過這件事,可秦麥知道鐵莘一直以來都沒有忘懷。

當秦麥確認了臺上的拍品與關係到鐵父死因的殘畫源自於同一張刺繡後,他的腦子裡便極速轉動起來,思忖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年鐵父究竟去了哪裡?遇到了什麼?隨著鐵父神秘死亡,他帶回來的繡畫殘卷成了唯一的卻無法堪透的線索,事情過去了二十五年,秦麥和鐵莘都以為當年的事將成為永遠無法解開的秘密,然而隨著另一部分殘卷在拍賣會上的出現,這塊塵封多年的堅冰突然間透出了一絲光亮。

秦麥的腦子快速轉動著,像拼圖一樣將所有的線索輔以自己的推測拼接到一起,從繡畫殘卷不規則的邊緣處能看得出來是匆忙之間被割裂開來的,難道當年鐵父與夥伴見財起意或是分贓不均而發生了爭鬥?

不對!鐵莘和自己的父親都曾說過鐵純陽的身上並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這就排除了被人暗害的可能,秦麥馬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在不知內情的人眼中,這幅又髒又舊的繡畫殘片一點價值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如此煞費苦心地追查它的來歷和線索,秦麥心頭一動,隱約把握到了一些還不真切的想法,“除非這些東西對這個神秘的藏主很重要。。。。。。”

秦麥皺著眉頭,手指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額頭,他雖然無法判斷出這個神秘人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個線索秦麥不會放棄。

拍賣師好整以暇地站在拍賣臺的一側,靜靜地等下臺下的議論聲從無到有再歸於無,重新走回到麥克風前,伸開雙手說道:“好了,諸位,請各抒己見吧。”

臺下發出一陣蚊鳴似的嗡嗡聲,一個留著長長鬍須的黃面板老者站了起來,一隻手不停地捋著花白的鬍鬚,用有些遲疑的語氣斷續地說了幾句英語後坐了下去。

陳教授低聲為秦麥做著同步翻譯,“他說這件東西看起來像是一件殘破的刺繡,很像是東方某個宗教中神佛的形象。”

秦麥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沒有做聲。

臺下又想起了一片如蚊鳴的議論,片刻後坐在前排的一位風韻極佳的白人中年女子站了起來,用很柔美的聲音說了幾句話,“她說看這件東西的繡技很像是中國西藏的刺繡唐卡工藝,不過有兩種繡法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秦麥暗暗點頭,這女子說的可比那老頭的話具體多了,不過兩人觀點結合恐怕也就是從這幅殘缺不堪的繡畫中所能看出的全部了。

果然,臺下的人低頭互相議論著,卻再沒有人發言,臺上的拍賣師明顯有些焦急,連續催促了好幾聲。

拍賣現場的氣氛漸漸陷入了僵局,陳教授額頭漸漸地滲出了冷汗,連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小秦啊,老師沒用,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老師,您不要著急,我們先聽聽別人的說法。”秦麥安慰道。

陳教授大急道:“等等看?我看只怕這件元青花就要近別人的懷抱了!”兩頰抽動,表情委屈已及。

二人身後的少女卻從秦麥的話裡聽出了些什麼,伸手輕拍了下秦麥的肩膀,湊近輕聲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這麼沉著。”

陳教授聽這話,仔細打量了兩眼自己的學生,果然目光沉穩,沒有絲毫憂慮焦急之色,立刻轉憂為喜,抓住秦麥的手臂搖晃著問道:“小秦,是不是這樣?老師心臟不好,你可別刺激我啊!”

秦麥無可奈何地看了眼陳教授,點點頭,柔聲哄道:“我是想到了些東西,不過還不知道能不能讓人家滿意呢。”

“那你倒是快點說啊!小心被人佔了先機!”少女似乎也為兩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