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莘抱怨。
在招待所的餐廳,吳學知為恩師一行人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風乾肉、奶渣糕、炸牛肉、辣牛肚、灌腸、灌肺、手抓羊肉、燉羊頭不消片刻便擺了滿滿一大桌,吳學知親自為陳教授等人倒上了青稞酒。
鐵莘的肚子裡早就餓得咕嚕亂叫了,剛上桌時還能勉強剋制著小口喝酒、小口吃菜,不一會兒就把秦麥前一刻教他的那些禮儀禁忌拋到了腦後,甩開了腮幫子大快朵頤,彷彿餓死鬼上身一般,對於陳教授和秦麥交口稱讚的青稞酒他反倒沒有喝多少。
青稞酒味酸甜,度數極低,倒像是飲料一般,鐵莘是不屑喝的。
陳教授與吳學知邊吃邊談論著當年學校裡的趣事,秦麥和唐離微笑著偶爾搭上一兩句,次仁和梅朵的眼中則充滿了新奇,對於從沒有離開過青藏高原的他們,北京是無比遙遠的地方,餐桌上洋溢著輕鬆歡快的氣氛。
鐵莘風捲殘雲般填飽了肚皮,又吞了兩碗酥油糌粑,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吃飽喝足,該睡覺啦!”抬頭咧開大嘴朝吳學知嘿嘿一笑,“老哥,謝謝你的款待,趕明兒你到北京,老。。。。。。鐵我保證好好招待你!”
鐵莘離去不久,次仁和梅朵也在吳學知的暗示下很有禮貌地提出告辭,唐離也看出來了吳學知有些隱秘的話要對陳教授和秦麥說,便拉著梅朵以徹夜暢聊的介面一同回房了。
諾大的餐廳裡只剩下了師生三人,頓時冷清了下來,吳學知抬手給陳教授和秦麥斟滿了酒,嘴裡說道:“老師,我安排了一位醫生隨行,各方面對這次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