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暗暗下了決心,如果這個黑鬼真敢有不軌的舉動,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鐵莘抻了個懶腰,開啟車門對秦麥道:“我開車吧,你也休息一會兒。”
“黃皮子,還有多遠?”鐵莘啟動了車子,問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黃平。
黃平的目光痴痴地注視著那看不到起點和尾端的山脈喃喃道:“就快到了。。。。。。”
西藏的氣候很特殊,一座山峰在同一個季節也會出現“四季分明”的奇蹟,山下可能是青草碧綠,而峰頂則是白雪皚皚,車子距離這座大山越來越近,在黃平的指揮下,轉過了山腳,眾人看到了山坳中散落分佈著十來處木屋,在滿眼青翠的掩映下,彷彿沉睡了般靜謐而安詳,遠遠的望去,在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的照射下,木屋的紅色屋頂像是染上了一層會流動的油彩,鮮豔得讓人心醉。
“那裡。。。。。。就是沙馬?”秦麥問道,唐離像是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秦麥卻被這一眼看的霍然心驚,自己無意識的第一句話便洩露了黃平單獨告訴過自己某些事情的秘密,否則又怎會知道這裡叫沙馬?轉念一想,這件事最重要是瞞著鐵莘,他也很想聽聽冷靜聰明的唐離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幸好鐵莘與陳教授都沒有什麼反應,鐵莘充滿了期盼地問黃平:“你說的那位老人就住在那兒?”
黃平點了點頭,注視著山腳那座木屋道:“二十五年了,不知道平旺老爹還在不在了。”
平旺老爹還在,穿著藏民常見的勒規,一件棉布齊腰短襯衫,左襟大,右襟小,外面套著毛料的圓領寬袖長袍,藏語叫楚巴,一條看不出來顏色加差柪���臀�翟諮�洌�叫浣徊婢�案刮�翟諮�螅�闋友�⒌埠塗憬趴砩⒆牛�派鮮撬�掏巢匭��範ゴ髯乓歡セ液稚�惱泵保�恢�讕��碩嗌倌甑姆纈輳�憑剎豢啊�
“平旺老爹!”黃平很激動得搶上去抓住了老人粗糙黝黑的雙手,“您、您還在。。。。。。我是。。。。。。。我是。。。。。。”黃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平旺老人!秦麥站在黃平的身後打量著老人,身量不算太高,瘦削卻異常挺直,裸露的面板就像蒼邁的樹皮褶皺層疊,眉毛都好像掉光了,只留下兩條淡淡的痕跡,最讓人震撼的是那雙眼睛,目光平靜而深遠,讓秦麥想起了來時路上經過的羊湖,在沒有風的時候就如同一面碧藍的鏡子。
秦麥竟然無法判斷平旺老爹的年紀,這位老人給他的感覺就像崑崙山上經歷了無數風霜雨雪的磨礪和歲月的流逝的岩石,乍看起來老人似乎已經有上百歲了,可卻讓人覺得那好像一直都是這幅模樣。
“老爹。。。。。。您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黃片激動的感慨像是在響應著秦麥的感覺。
被黃平叫做老爹的人,年紀自然不會太小,而黃平已經六十多歲,如此推測,平旺老人至少也有近八十的高齡了。
面對激動得語無倫次的黃平,平旺老人依舊是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很快便再度恢復了平靜,把手抽了回來,靜靜地說道:“我記得你。。。。。。黃平。”
黃平剛剛有些平復的情緒立刻又激動起來,“您!您還記得我!二十五年了。。。。。。您還記得我。。。。。。”
秦麥也頗感驚訝,一個人從青年到暮年的變化嚐嚐有可能是翻天覆地的,而這位平旺老爹竟然一眼就認出了黃平,而且還叫出了他的名字,這份記憶力著實令人震撼。
不光是秦麥,就連陳教授和唐離也都感到不可思議。
平旺老人環視了一圈眾人,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我記得的,這裡並不是常有人經過。”聲音雖然老邁,可漢語的吐字發音卻很標準。
大家聽到老人這麼說便紛紛露出釋然的表情,黃平也笑了起來,“老爹,我這次是順道來看看你,也要在您這裡借宿一夜。”
黃平說完,朝平旺老人鞠了一個躬。
老人點頭,語氣依舊淡淡的道:“好,跟我來吧。”轉身朝房內走去,藏民熱情好客,秦麥卻在老人轉身的瞬間似乎隱約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平旺老人並沒有問與黃平同來的都是些什麼人,黃平也找不到機會介紹,在老人面前,黃平像個畏首畏尾的小毛孩似的。
黃平與老人並肩而行,平旺老人的步伐沉穩麻利,沒有半點的老態,從背影看起來顯得比黃平還要年輕。
“你又回來了。。。。。。”秦麥聽到平旺老人輕聲對身旁的黃平說道,房裡很黑,而且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