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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能不能再見到他了?自己還能回來嗎?這麼想著兩個人便有些不捨和惴惴,尤其是秦麥,昨晚黃平說的那些匪夷所思到荒謬的往事讓他甚至有些相信所謂的詛咒的確存在了。

從薩嘎出發一百多公里後便是仲巴,再前行一百多公里便會進入普蘭縣境內,看似不遠,卻是西藏境內最為艱難的一段路程,一側是陡峭的懸崖,而另一邊不遠便是咆哮奔流的雅魯藏布江。

兩輛越野車的射燈在迷霧一樣的雨簾中只能照出十幾米遠,視線裡幾米外便是霧濛濛一片,路況泥濘不堪,幸好鐵莘、秦麥與保鏢卡恩、瑞斯的駕駛技術嫻熟,而路上也沒有任何的行人車輛,在這種惡劣無比的環境裡亦能保持驚人的高速,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到達了仲巴。

仲巴縣城雖然破舊,邊防檢查卻極嚴格,畢竟與尼泊爾邊境相距不過五十公里,一行人在仲巴略做停留,胡亂地對付了一頓午飯又即刻起程了。

下午的雨勢更加大了,不僅路面滿是淤泥,一不小心便又陷車的危險,可見度更是幾乎睜目如盲,鐵莘緊張的握著方向盤,雙眼通紅地盯著前方,連眼睛都不敢眨。

黃平看著地圖計算了一下路程道:“幸好我們及時出發,不然恐怕就能等這雨停了,運氣好的話再有兩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霍爾,從拉昂錯與旁瑪雍錯之間穿過天黑前應該能到普蘭。”遲疑了一下,討好地對鐵莘笑道:“鐵老闆的技術真是沒的說,一般人走這條路沒有兩天怕是走不完的。”

鐵莘熬得兩眼血絲密佈,又酸又疼卻不敢放鬆,沒好氣地罵道:“就他媽的知道拍馬屁,要不換你來試試!”

黃平尷尬地笑著連說不敢。

陳教授的精神比昨天好了許多,不需要再吸氧,可惦記著彭施民那邊,一臉嚴肅焦急地盯著腕間的手錶看個不停,唐離體恤老人便故意引起個話題問秦麥:“麥子,旁瑪雍錯據說是聖湖?拉昂錯我到沒聽說過,離旁瑪雍錯很近嗎?”

秦麥還沒說話,陳教授搶先道:“丫頭,連大名鼎鼎的鬼湖都沒聽過?聖湖與鬼湖比鄰而居,中間也有水道相連,可偏偏一湖清澈甘甜,一湖渾濁苦澀,很神奇呢!”

“一個聖湖一個鬼湖?”唐離咋舌,陳教授就笑了起來:“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小秦你給我們講講,我知道你很久以來就在研究西藏了。”

看到老師興致勃勃的神色,秦麥也感到高興,稍一沉吟,搜尋了腦中關於兩湖的記憶,笑道:“我也是紙上談兵,卻是沒有到過那裡的,這個聖湖旁瑪雍錯海拔四千五百多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淡水湖之一,面積卻並不十分大,大概四百多平方公里,最深的地方似乎也沒有超過百米,而旁瑪雍錯最早的名字叫瑪垂錯,原是古苯教的聖湖,可在十一世紀藏傳佛教噶舉派在與苯教的爭鬥獲勝後將它的名字改為旁瑪雍錯,旁瑪在藏語裡就是永遠不敗、不可戰勝的意思,旁瑪雍錯的意思就是永不敗的碧玉之湖。”

唐離撅嘴,很氣憤地道:“這噶舉派著實霸道些,搶了人家的地盤不說還給改了名字!”

陳教授與秦麥便一起笑了起來,黃平亦湊趣地乾笑了幾聲,陳教授笑道:“這旁瑪雍錯可不止是苯教和藏傳佛教的聖湖,還是印度教的聖地呢!”

秦麥看著唐離可愛的表情也覺得有趣,暗中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掌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湖與鬼湖相距不過三公里,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卻是天壤之別,其實不過是人心作祟罷了,那旁瑪雍錯又如何能夠感知自己在世人心目中崇高的地位呢!”

鐵莘哈哈一笑,高聲道:“麥子,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和潘家園裡騙吃騙喝的假和尚一樣玄乎。”

唐離惡狠狠地等著鐵莘駁道:“麥子這叫做有聖人心性,你這個大俗人怎麼能明白?”

鐵莘不敢回頭,嘴裡卻絲毫不慢,詭笑道:“聖人怎麼啦?聖人就不近女色?那為啥你倆的手拉在一起呢?”

唐離立刻霞飛雙頰,氣惱地要甩開秦麥的手,秦麥笑呵呵的握住不放,無奈的唐離也只得作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陳教授明白了兩個人的關係必定發生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笑逐顏開。

唐離原本只想藉著閒聊舒緩陳教授焦急的心情,這時卻真的對聖湖與鬼湖生出了興趣,問道:“那個鬼湖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真的鬼氣森森?”

鐵莘嘿嘿笑道:“施主,你著相了!”

秦麥呵呵笑了起來,抓著唐離的手不讓她去掐鐵莘,道:“據說那鬼湖也不是真的渾濁不堪,只是顏色的確變化多端的,而且無風也有三尺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