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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

“什麼貪心?我只是想知道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鐵莘像一頭憤怒的老虎,雙目赤紅地怒吼道,短髮如槍山戟林般根根倒立。

“死因?”平旺老人冷冷一笑,指著黃平道:“難道他沒有告訴你?”

鐵莘重重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子才不信什麼該死的詛咒!為什麼他沒死?”鐵莘的手指也指向了黃平,被兩人指著的黃平幾乎把腦袋縮緊了胸膛裡,像極了遇到風沙的鴕鳥。

平旺老人嘴角浮起一抹滿含嘲諷意味的笑意,“老子英雄兒好漢,這句話當真沒錯,當年的爹貪心,不怕死結果送了命,今天他兒子還要走老路。”

“砰!”鐵莘的拳頭重重砸在了桌上,他這一拳怒極而發,桌子上的盆碗跳起老高,叮叮噹噹地撞在了一起,“老東西!你再胡說八道我拆了你的骨頭!”鐵莘的眼睛裡閃動著瘋狂,面目在昏黃搖動的火光中異常猙獰。

平旺老人對他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淡淡道:“這就是你們漢人所謂的報答?”

秦麥心裡暗罵鐵莘沉不住氣,可轉念一想換成任何人只怕都無法忍受別人對自己父親的侮辱,“鐵子!你在幹什麼!”秦麥站起身朝鐵莘低吼道,“還不給老人家賠罪!”

鐵莘急促地喘息著,心裡天人交戰,緊握的雙拳鬆開又握緊,如是數次理智才漸漸地壓制了怒火,可想讓他賠禮道歉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伸手抓起酒壺,咕咚咕咚大灌了一氣,鼓起全身的力氣才努力地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老人家,鐵子的脾氣暴躁,我替他給您賠罪了!”秦麥朝平旺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唐離也站了起來,正色對老人道:“平旺老爹,我知道您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我們真的有不得不去的原因。”唐離說完也學著秦麥的模樣,彎腰施禮。

唐離再抬頭時,火光映照下一道閃亮的弧線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過,眾人都被這如流星般耀眼的光亮吸引了目光,不禁都望向唐離的胸口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秦麥凝目一望便認出了正是在香港拍賣會上與唐離初次相遇時瞧見的那枚藏銀指環,剛才的光線想必是這枚指環反射造成的,應該是唐離鞠躬時從她的領口滑出來的。

唐離感覺到眾人的目光,低頭也看見了劃出領口的指環,不在意地將指環重新塞了回去。

平旺老人看到唐離胸口的指環時,身體猛地一震,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指環,眾人此時的目光都集中在唐離的身上,沒有注意到平旺老人的異狀,等到秦麥等人把注意力再度轉移到平旺老人處時,老人表面上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微微地閉上了眼睛。

陳教授和秦麥都曾經見過這枚指環,雖然做工精細,而且也看上去也有些年代,可用料卻很平常,無法看出來歷,這時候也沒有在意。

“姑娘,你這物件倒像產自藏地。”平旺老人微微睜開眼睛,狀似隨意地問道。

唐離微微笑了笑道:“應該是吧,聽我媽媽說是從爺爺的爺爺時流傳下來的,您不知道我的祖輩也是藏民哩!”

一抹不為人察覺的激動在平旺老人的眼中一閃即逝,“你是藏人?看起來倒不像。”

“說來慚愧,我家很早以前就移居海外了,這次還是我第一次回來。”唐離有些感慨地道,隨即又朝老人鞠了一躬,肯誠地說道:“平旺老爹,既然您知道二十五年前的往事,我也不瞞您,當年和黃鐵二位同入西藏的還有我的父親,可是他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尋找他的下落。”

唐離的話音剛落,門簾像是被無形的手猛地挑起似的翻動起來,一股輕風捲進房內,將燭火吹得忽明忽暗,搖曳不定,幾聲淒厲的狼嚎也隨著風傳進眾人的耳中。

雖然時已六月,可藏地山區的夜晚溫度很低,這陣風頗帶些寒意,眾人不禁都微微縮了縮身體,平旺老人也抖了下,隨即微閉著眼睛,如同入定的高僧。

“唉!”隔了片刻,老人發出了一聲蒼涼的嘆息,喃喃道:“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你卻又如何肯定你父親他尚在人世呢?”

唐離面色一黯,潔白的貝齒用力地咬著下唇,輕輕的卻無比堅定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也要找一找,媽媽在這二十五年來以淚洗面,最終沒有等到再見爸爸一面,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一定會來尋找爸爸的,而我除了見過他的相片,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不管此行結果怎樣,我也算為了媽媽和自己了卻心事了。”

聽了唐離的話,平旺老人沉默了許久,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