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唰地冷了下來,鐵莘猛地閉上了嘴,訕訕地貼著牆滑到地上,灌了一大口酒後有氣無力地道:“得!你和老頭兒怎麼說咱就怎麼做!”
秦麥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實在是太瞭解了,只要是自己決定的事,他就算千百個不願意也不會反對的,當然抱怨是免不了的。
“你看看唐離,人家一個姑娘都知道顧全大局,你連個娘。。。。。。呃,姑娘都不如嗎?”秦麥及時剎車,把“娘們兒”憋了回去,可到底還是惹來了唐離一個大大的白眼。
鐵莘打了個響亮的酒嗝,撅著嘴嘟囔道:“你倆那叫夫唱婦隨,丫的,就算你殺人放火,唐大小姐都會幫你磨刀添柴,我鐵莘孤家寡人一個,任有你們揉搓。。。。。。”
唐離睨著鐵莘冷笑起來,“哦?一個人要太多錢也沒用,不如把你那股份減去一成吧?”
“別!別!別!”鐵莘一聽這話簡直比割他的肉還疼,一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連連朝唐離作揖,諂笑道:“您瞧我這張臭嘴。。。。。。我是說您二位那個琴瑟。。。。。。什麼諧來著?”
“琴瑟和諧、舉案齊眉、夫智妻賢。”陳教授笑呵呵地補充道。
“對!對!就是這些個詞兒!還是老頭兒你學問深啊!我就是說你和麥子感情好,可沒別的意思。。。。。。”
唐離與秦麥雖然挑破了最後那層紙,可畢竟眾人是不知道的,這時候陳教授和鐵莘拿兩個人開起了露骨的玩笑,禁不住雙頰通紅,又羞又惱,可內心卻是異常歡喜的。
“看在你初犯,我就暫且饒了你這次,如果還這麼口不擇言你看我不扣你股份不可!”唐離做出狠辣的表情瞪著鐵莘斥道,轉頭對陳教授撒起嬌來,“陳伯伯!您也開我和麥子的玩笑,沒有結婚哪來的這些說法?您再這樣我可不理您了!”
鐵莘立刻舉起拳頭,眉目莊嚴地道:“俺向毛主席起誓,絕不會有下一次!否則就讓俺鐵莘打一輩子光棍!”
陳教授則抓住了唐離的語病哈哈大笑道:“看看,你自己說的嘛!還沒結婚。。。。。。呵呵,看來我老頭子很快就能吃上喜酒了!”
陳教授一開始就看好秦麥與唐離,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最欣賞的學生,一個是故人之後,郎才女貌,他一心撮合二人,而事態也正朝著他盼望的方向發展,陳教授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秦麥和唐離不得不紅著臉又受了幾句一老一少的調侃。
“黃平知道嗎?”秦麥壓低了聲音問道,看這二位對於取笑自己和唐離樂在其中,不得不轉移話題。
鐵莘嗤之以鼻,拍了拍腰間的手槍嚷道:“黃皮子?他有權力說NO嗎?他敢哼一聲,老子把他捏圓了當球踢!”
秦麥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囂張得如同武林盟主的鐵莘,後者接到了警告,翻了翻白眼不敢再說話。
陳教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聲音也降了下去,“他還不知道,我是頂看不起這種人的,我還真擔心引狼入室!”
秦麥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老師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要知道黃平本來就是一個古董販子,若是普蘭真的有重大發現,難保黃平不起貪心,那麼如何安置他就是個問題了。。。。。。
“要不然就讓黃平他們三個先去扎達?”秦麥徵詢地看著陳教授建議道。
陳教授有些煩躁地梳理著頭髮,苦惱地說道:“我們之中只有他對遺址比較熟悉,也是當年事唯一的知情者,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們可就徹底茫然無緒了!”
黃平現在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抓放兩難。
唐離卻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咦了一聲,思忖著道:“你們還記得黃平在吃飯的時候說過的話嗎?”
三人便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秦麥的記憶力驚人,略一想便道:“你是說平旺老人指責他違背了諾言時,他說的那句迫不得已?”
“是的!難道你們不覺得他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們嗎?”唐離清澈的眸子裡射出睿智的光彩,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沒人會認為他是傻瓜吧?”
當然沒有人會覺得黃平傻,一個人被叫做黃鼠狼,足以說明這個人非但狡猾而且貪婪,唐離嘴角泛起冷笑:“一個人如果連命都沒了,要再多的錢有什麼用?這個道理只要不是傻瓜都明白,可如果他明明知道自己此行會送命,還要來,我想他的目絕非是什麼寶藏!”
秦麥很早就有了同樣的懷疑,而唐離的話證明了他的感覺並非是捕風捉影,只是這和如何安置黃平有什麼關係呢?
“啊!我明白了!